齊君慕緊了緊手,兩人十指相扣,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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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忌日那日,天很冷。
無論是什麼樣的天氣,欽天監都能找到合適的詞說話。艷陽天,可以說是景帝對皇帝比較滿意,陰冷天可以說是蒼天感念景帝。
總之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是值得歌頌的。
這日,宮裡的太后太妃皇后皇子公主,宮外的文武百官包括西狄使臣都來到皇陵。
祭拜是一件非常瑣碎的事,從早到晚,各種哭泣獻文不斷。
等到祭拜結束,已是兩個多時辰過去了。
皇陵冷風呼嘯,齊君慕倒是沒有覺得冷。
景帝這一生,功過是非只能由後人評論。齊君慕除了祭拜,念叨著守護好大齊的江山,也做不出其他。
而齊君宴和齊君灼這次是回京後第一次出現在人前,齊君宴人有點懨懨的,各種心不在焉,望向皇帝的眼神各種複雜。
至於齊君灼,肉眼就可以發現他瘦了不少。他一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因為祭拜的場合,皇帝也沒有同他們單獨說話。
景帝忌辰過後,宮裡開始流言紛紛,說是西狄國君想要求娶扶華公主。
據說扶華聽到消息都氣哭幾場,太后怒斥宮人胡言亂語,還把扶華召到跟前好生安撫了一番。母女之情因西狄這事一出,倒是緩和了不少。
岳氏和林恩也入了宮,安撫太后的心。
這種流言一出,皇帝心情很是不好,他直接召見了林蕭,先是問他有關恩科的準備事項。
林蕭道:「來年開春恩科就能如期舉行。」
皇帝點了點頭,他道:「此事務必要辦好,朕等著舅舅的好消息。」
林蕭道:「臣定不負皇命。」
皇帝嗯了聲,然後又道:「西狄使臣來京也有一段日子了,這些日子他們日日上書想要見朕。咱們也晾他們這些時日了,朕想著是不是該舉辦個宴會見見他們,也讓這些使臣感受感受咱們大齊國威。」
「也該如此。」林蕭想了下道:「再過十日便是皇上生辰,要不就在那日舉辦?」
「換個日子吧。」齊君慕想也不想道:「禮部一直上書說要給朕辦生辰,朕想著太過勞民傷財便駁回了。再者說,朕這生辰離父皇忌日太近,若是大辦也不好聽,今年還是免了吧。」
林蕭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隨便挑選個日子就是了。」皇帝輕描淡寫道:「區區西狄使臣,見他們已是天恩,哪裡需要挑選什麼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