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嗯了聲,他道:「其實對於這個結果我一點都不難過,一開始還有些想不通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也覺得無所謂了。」
聽出齊君慕語氣里的落寞,沈念用力抓了抓他的手。
皇帝反手握住他的,兩人正在閣樓之上朝遠處望去,只覺得天大地大,人在其中能彼此偎依著相互溫暖著已是這世間最美好不過之事。
冷風又起,沈念看了看天空道:「皇上飄雪了,這裡冷的緊,下去吧。」
齊君慕抬頭,只見有細細的雪粒落下,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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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乾華殿時,齊君灼在殿內等著。
沈念知道兩兄弟有話要說,再者說宮裡宮外還有些爛攤子需要收拾,他便告辭了。
齊君慕在沈念走後,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君灼道:「怎麼不起身。」
齊君灼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垂下眼,他道:「皇兄,臣弟……」
「人送去了?」齊君慕淡淡道。
他口中的這個人,就是昨晚阮吉慶口中的驚喜,那個女刺客。
送去的原因,除卻這女刺客有自知之明外,他還想聽齊君灼的解釋。
他是相信齊君灼不會害他,可是該有的解釋還是要有的。
齊君灼也明白這個,所以才一大早就出現在宮裡。
知道皇帝不在,也默默等著。
齊君慕抿了抿嘴,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後,他道:「念念……」
「改了她的名字,朕不愛聽。」在他開口一瞬間,齊君慕就這麼說道。
齊君灼愣了下,心裡清楚皇帝是真的不喜歡有人叫這個名字,當初說與鎮北侯同名惹人不喜原來不是戲言。
心裡想著這些,面上他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她是雲海人,同母妃是近親。在青州,她前來刺殺我的。當時臣弟舊疾復發,她沒有下手,還救了臣弟一命,事後臣弟就把她放了。」
「臣弟沒想過會被她救醒……她說並不想殺人,但因為一些顧慮也不願意泄露自己的秘密。我放她離開的時候,她說不會對皇兄不利的。」齊君灼說道後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刺殺齊凡和溫耀也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不想過以前的那種生活,想要早日了斷這些。臣弟答應過她,不提這事兒,所以對這皇兄也沒開口。」
一個流落在大齊的雲海舊族,總是要被人用各種手段制約著的。
她當初沒有趁機殺他,反而是救了他,這個情他承了,也守著信諾沒有提過這件事。
「你和她之間的這些事兒,朕不想聽。」齊君慕道:「朕想知道,你準備拿她怎麼辦,養在府上一輩子?」
「沒有沒有,雲海已滅,臣弟會送她離開京城的。」齊君灼老老實實又帶些許慌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