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奕看着秦溯,反问一句。
秦溯愣愣地点点头,她怎么感觉沈奕有一种坐等看好戏的意思?
之后的事情,算是彻底验证了秦溯的直觉,一点不错。
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秦溯面前摆着的不再是成堆的奏折,反而成了一堆对她来说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礼部尚书,秦溯眨眨眼,“这些都是什么?”
“这些都是要殿下亲自过目的,您请看,这是……”
礼部尚书已经很久没有操办过皇室大婚了,犹记得上一次还是永乐帝立后,这一晃二十多年都快过去了。
这次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是应了天命的婚事,他自然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更何况这次还是登基大典和封后一同举行,怕是这一辈子也只得经历这么一回,当真是让人忙得脚不沾地却依旧精神抖擞。
礼部尚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却好似不知疲惫一般,一样样地跟秦溯里里外外都说清楚,处处让秦溯拿主意。
等礼部尚书暂时消停离开的时候,秦溯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都在轰鸣,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分不清东西南北的状态。
“殿下,你还好吗?”
赤水站在秦溯身边,看着秦溯这副怔愣的样子,不由也有些同情,就礼部尚书刚才死抠的那些细节,她一个在旁边听着的都觉得头大上了一圈,更不用说一直被问来问去的秦溯。
喝了些茶压压惊,秦溯才总算是缓过来些,“当年父皇大婚的时候也是如此吗?父皇怎没?这老头扔天牢里也好图个清静?”
“殿下冷静,”赤水忍住笑意,“实是殿下同沈小姐此次大婚,乃是史无前例,丝毫没有任何古籍可循,所以难免也让尚书大人为难些,事事也好让您拿了主意才安心,陛下那时大婚的时候,只需按照古制便可。”
秦溯舒了口气,这也没办法了。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秦溯左右看了看,“对了,这两日怎消停这么多?连一张折子都不见?”
“这不正是说明了现在的盛世和乐吗?
各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官员皆无事可奏,不也是好事?”
赤水在旁回应。
秦溯想想也是,“对了,暗营和青戟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吗?”
秦溯就是这么个性子,忙的时候脚不沾地她倒是嫌事多,现在骤然无事了,她反而是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