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倒出剩余四粒药丸来。
“那医师可否吃那粒小些的?”
金烈故意指定一粒,看向花溪。
“也可。”
花溪放下手中的,重新拿起金烈说的那粒。
“等等,还是旁边那粒吧,医师……”金烈有有些不确定了。
“你这姑娘怎么这样?我好心帮你你倒是处处怀疑我不成?”花溪故作生气,拿起金烈第二次指定的那粒,直接咽下,“那不如我全吃了算了,你便待在这里一辈子,陪着秦溯去吧。”
气急一般,花溪竟真要拿走药丸,金烈这才信了,“医师医师,是我之错,只怪江湖险恶,我一女子,常年浪迹江湖,如今还身处狼窝,只得小心些,医师莫怪。”
金烈虽比不上花溪那说哭便哭的绝技,但是只装个柔弱,还是手到擒来。
站起身来作势要走的花溪停下来,转身看着金烈,犹豫半天,好似无奈一般,重新坐了回来,将三粒药丸放进药瓶中,递给了金烈。
“且念在同为落难之人的份上,往后如何,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递完药瓶,花溪起身,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等到花溪离开后,金烈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狠了狠心,还是服下一粒。
出门之后的花溪,神清气爽回屋睡觉去了,却不知道她刚才所说的话都被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听了去,明日便会禀报给秦溯,一场毒打,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第二天一早,秦溯早早起床,按照惯例晨练过,在正阳宫用过膳,便启程去了太学。
现在能让秦溯早早去太学的,除了夫子的唠叨和沈奕以外,就剩秦邈的任务了。
上次那两个词语,秦溯回去倒是查了意思,但是自己想了许久,也少了些头绪,怎么想都是有所欠缺,并不合理,正巧今日太学,去与沈奕再商量商量。
秦溯到的时候,沈奕也刚到学堂,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书,娴静美好。
欣赏了一下,秦溯抬脚走进去,“安平今日来得早?”
“殿下也早。”
沈奕今日穿着一身鹅黄绒缎长褂,里穿着银锻宽袖袄裙,看上去与往日素白有些不同,格外精巧贵气了些,连病容都略加修饰,看上去越加光彩照人。
“安平今日倒是格外好看,倒是少见安平穿这般活泼的衣裳,日后要多穿些才是,衬得出安平的容貌来。”
秦溯坐在沈奕身边,自然也注意到了沈奕今日同往日的不同,毫不吝啬夸赞。
沈奕听得心中舒畅,脸上带了些羞意笑意,“殿下惯喜说些好听的。”
“那也得是安平模样俏,我才实话实说得来。”
秦溯正与沈奕说笑着,就见晋少云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喜滋滋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殿下且看看我的新衣,我昨日新买的,我娘说这身俊俏得很!”
秦溯看了一眼,晋少云一身红袍绿褂,倒是喜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