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空氣中瀰漫的低落與傷感被一掃而空,唐筠也破涕而笑。
傅戰風把出來迎接的一眾小輩看了又看,小時候圍著他亂跑亂鬧的孩子們,如今已出落得個頂個的英俊漂亮。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孝順懂事的好孩子。
漫山坡的松葉牡丹,堅守著開到了初秋,傅戰風想起已逝去的女兒,再看看面前這群孩子,心想上天待他也不算刻薄。
「阿筠回來了,小絕也在,這次人總算齊了。」傅戰風連連點頭,「好啊,真好。」
傅少御說:「這裡風大,外公咱們先回家。」
「好好好,回家!」傅戰風左手抓著傅少御,右手牽著蕭絕,在孩子們的簇擁下,大笑著進了春山台。
這天幾人在桌邊圍坐在一塊,吃了頓團圓飯,熱鬧的堪比除夕守歲。
飯桌上多喝了幾杯,蕭絕是被傅少御背回房的。他筆挺地躺在被窩裡,眼神迷濛扒著被角,一會兒叫「御哥」,一會兒又叫「娘親」。
等傅少御進入時,乾澀的喉嚨里又開始不停地發出「沙沙」的叫聲。
傅少御被他燙得極致舒爽,緩了一會兒,聽他還在「沙沙沙沙」叫個不停,笑著親了親那軟紅的唇瓣。
「這是什麼叫床聲?」傅少御戳了戳他的臉頰,「乖乖叫御哥。」
蕭絕甩了甩頭,嘴巴不太利落地說:「沙沙是駱、駱駝……駝……」
傅少御好笑道:「沙沙是你給它起的名字?」
「嗯!」蕭絕抓著他弓起的上臂,渙散的眼底終於聚起一絲興奮,「御哥送我的沙沙沙……」
「沙沙。」傅少御抱起他,自己靠坐在床頭,一下下吻著他的下頜與脖頸,「你那麼喜歡沙沙,捨得送給外公麼?」
蕭絕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道究竟舍不捨得。
「外公那麼寶貝沙沙,連餵草都不肯假手他人,定是不肯讓旁人騎它的。」傅少御故意逗他,「可憐我從那個商人手裡把它買下來,一次都沒有騎過。你明天去向外公求求情,讓御哥騎一次過過癮好不好?」
誰料蕭絕卻是一直搖頭。
傅少御拽著他的頭髮,迫使其揚起脖子,傾身咬住那脆弱的喉結,含糊地罵他:「小氣鬼。」
蕭絕哼了一聲,兩手緊緊抓著男人後背微微凸起的肩胛骨,悶悶地說:「御哥只、只能騎、騎我……」
傅少御還在等他的下文,卻聽蕭絕又操著那種慵懶而委屈的腔調對他說:「只能騎小、小小啞巴一、一個。」
沒料到這人在不清醒的時候,對他的占有欲竟橫跨了物種的溝壑,傅少御感到好笑又不勝歡喜,一夜下來自是極其賣力。
翌日蕭絕酒醒後,頭疼屁股也疼。
床頭小桌上放著一碗解酒湯,他端來喝掉,想到今日是傅少御生辰,特意換了一件紅衣出門。
直把赤雪看得臉頰緋紅,劍插了幾次都未能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