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言含著淚哽咽,「你還知道紅了,要打就肉對肉好好打,你捏……你、你別捏那裡!」
宋鈺聽了, 忽而輕喘一聲,「不要緊。」
「怎麼不要緊,老子疼死了!」
說什麼屁話呢!他當然覺得不要緊, 被掐得又不是他!
傅長言在心裡罵著, 面上還得哭唧唧, 淚眼模糊的瞅著他,嚶嚶道:「宋鈺,好哥哥, 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對你胡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你放了我吧,我給你磕頭求饒, 我去罰跑千環道,邊跑還邊背你們宋家的家規,如此可能消消氣?」
「不要緊。」
宋鈺對他一連串的話置若罔聞,仍是重複著「不要緊」三個字,隨後不等傅長言再開口,突然俯下身含住先前被他自己親手掐紅得那一點,如野獸舔舐傷口般安撫地碰了碰。
「……唔??」
傅長言發出特別糟糕的聲音,糟糕到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隨即劇烈掙紮起來,心道再讓宋鈺玩下去得出事!
就在這時,宋鈺放開了他,舌尖舔著自己的嘴唇,哄小孩一樣哄著:「我幫你,就不疼了。」
「……」
宋鈺的聲音在此時低沉暗啞的有點過分了,隱隱還帶著幾分蠱惑。
傅長言呼吸略急促,沾著水漬的胸膛起伏著,眼角因哭泣而暈開兩抹紅,細白的臉上帶著淚痕,一臉的驚慌和羞恥。
剛才是覺得疼,被他親了幾下確實不太疼了,可他莫名覺得怪異,只因那疼痛變成了酥酥麻麻的癢,癢的他發出那些糟糕又曖昧的聲音。
「宋鈺,你、你放開我可好,別、別胡鬧了……」
那是曼陀散,又不是軟玉香,宋鈺不該……不該如此!
傅長言滿心困惑,且清楚的認識到此刻的宋鈺絕對神志不清,甚至比當年身中軟玉香時還要神智皆無,全憑本能驅使在胡來。
再縱著他胡鬧下去,怕是真要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傅長言便皺緊眉,含著淚可憐兮兮的求他:「長言深知今日對靈昀公子下曼陀散為大不敬之舉,冒犯公子了,公子心裡有氣,長言都該受著。只是……只是宋鈺你真的不能再玩下去了,算我求你,你拔劍砍我吧,我保證不怪你,可好?」
「不好。」
宋鈺想也不想就拒絕,他目光灼灼的盯了他片刻,眼眸半閉,腦袋緩緩往下。傅長言覺得自己可能也魔怔了,竟一句話也不說,躺在那任憑他靠近,看著他殷紅的唇,喉部上下滾動著,薄唇微微開啟,等著他壓下來。
「嘭!」
一聲悶響,壓在上方的宋鈺往後仰了下頭,下一瞬閉上眼歪倒在傅長言身上。
「萬幸萬幸,老朽來的不晚。」
宋老頭手裡舉著個板凳,一臉慶幸的看著被砸暈過去的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