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趁著霍陵不在，故意試探道：「既然阿陵哥這麼說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楚塵，小時候和阿陵哥定過娃娃親，前不久差一點就和他訂婚了，不過呢，因為我一時犯了錯誤，導致訂婚推遲……你應該懂推遲的意思吧？」
聞嘉玉抓著衣服的手一緊。
他低聲說：「我叫聞嘉玉，是霍陵的……前男友。」
楚塵當年看原著的時候，知道聞嘉玉和霍陵中途分分合合很多次，此時聽到聞嘉玉的自我介紹，他也並不驚訝，點頭說：「那阿陵哥還說對了，我們確實是知音。」
楚塵雖然沒把話說完，但聞嘉玉聽明白了。
——確實是知音，喜歡的都是同一個男人。
聞嘉玉臉色有些微白，抿著唇不說話。
楚塵伸手敲擊了一下桌面，看聞嘉玉被嚇了一跳的小兔子的模樣，輕笑一聲，同樣壓低了聲音說：「我自認不是個好人，沒想到你也不是善茬。不過我得承認，當初酒店的事，你確實做的很漂亮。借刀殺人的事，你之前沒少做吧？」
聞嘉玉一愣，面上透出疑惑來，反問道：「什麼酒店的事。你在說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
楚塵語氣淡淡。
聞嘉玉卻蹙眉，搖頭說：「你可別往我頭上扣鍋，你說的事，我根本不清楚。」
他說完，想到什麼，湊到楚塵身邊放狠話，「你有空來這裡套我話，不如先去關心一下楚家吧。身為楚家的一員，你現在的日子，可不太好過吧？不過你別妄想從阿陵這裡拿錢，他是不會幫楚家的。」
楚家？
楚塵似笑非笑看著聞嘉玉。
果然是剛從飛船上下來的人，對現在的形式就是了解不多。
楚塵正要說明自己和楚家沒什麼關係，霍陵卻推門走進來：「剛剛有個工作電話。」
之前的話題不好繼續，楚塵這才收回看著聞嘉玉的目光。
聞嘉玉一看見霍陵進來，便有種受了委屈，想要告狀的想法。
但當事人還在這兒……
他覷了楚塵一眼，不再吭聲。
霍陵坐下後，想起這次聚集起兩人的原因，用眼神示意楚塵，見楚塵不開口，只好說：「楚塵，你之前不是說有緩解藥劑的事情要問？」
楚塵笑眯眯道：「我已經知道答案了，現在沒什麼要問的。」
霍陵輕咳一聲，又在聞嘉玉的注視下問：「那你怎麼知道那個藥劑不是嘉玉導師做的，而是嘉玉做的？」
這事兒確實有些奇怪。
之前剛有點風聲時，鋪天蓋地都是稱讚聞嘉玉導師的聲音，聞嘉玉現在只是個學生，充其量就是個助理，一般人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
比如他。
之前就從未想過，藥劑竟是聞嘉玉做出來的。
楚塵瞥霍陵一眼，懶洋洋道：「我對這方面的內容比較在意。這事兒出來後，我也有些在意藥劑的實用性，所以在星網上查了他老師，卻發現聞嘉玉的老師之前曾經發過幾十篇學術論文，但沒有一篇是和緩解精神暴亂有關的，反而是聞嘉玉發表過兩篇相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