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肉眼可見地難過起來。
活像是一隻想讓主人陪玩，但主人卻不樂意，願望沒能實現的大狗。
楚塵低笑一聲，揉揉厲欲的腦袋：「逗你的。我都讓你進來了，怎麼可能不願意？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一起洗個澡？」
「嗯。」
楚塵只想到讓厲欲進入浴室，兩人在浴室里玩，可以省一次洗澡的次數，不用那麼麻煩，但他萬萬沒想到，厲欲竟然會讓他坐在窗台上。
坐在洗手台上。
在浴缸里。
……以及對著鏡子。
日。
失策了。
……
第二天早上，楚塵下床時，差點沒直接跪在地毯上。
——腰酸腿軟，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楚塵惡狠狠轉頭看去。
然後在床上捕捉一個迷茫的厲燃。
「過分！」
「不知節制！」
「變態！」
楚塵素質三連。
在楚塵心目中，厲燃的三個人格都是同一個人，他們用的也是同一具身體，對他來說都是厲燃，所以即便楚塵知道，厲燃對昨晚的事情毫無印象，但這不妨礙他生氣。
因為昨晚的放縱，他今天起的有些晚，早餐都沒來得及吃，直接前往學校。
文向陽已經在了。
看見楚塵過來，他立刻問：「昨天發給你的那個連結，你看了嗎？感想如何？」
連結？
楚塵這才想起這事兒，他坐直身體說：「忘了，現在給你看一個。」
文向陽嘴角一抽，神色複雜看著楚塵：「……我現在是確定了，你對霍陵是真沒什麼感覺，不然也不會把這事兒直接忘了，到現在都沒看。」
楚塵打了個呵欠：「是呢。」
「等等……你脖子上是不是被什麼蟲咬了？癢嗎？我家裡有一款藥——」
文向陽餘光掃到楚塵脖子上有點紅，他邊說邊伸手，扒開楚塵的衣領，原本還在介紹自己家裡買的那款止癢膏，等定睛一看，當即大喊一聲，「臥槽！」
整間教室的人瞬間齊刷刷看過來。
文向陽：「……」
文向陽的臉漸漸憋紅，轉頭對周圍人說：「看什麼看？」
他在文家很受寵，是個小少爺，這麼一吼，教室內其他人便收回目光，不再看這邊。
楚塵似笑非笑瞥文向陽一眼：「是啊，被蟲子咬了，一隻可大的蟲子了。」
「……你別說了。」文向陽誠懇道，「我錯了，我怎麼會覺得一個有夫之夫，身上的這種痕跡是被蟲子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