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
「行。」楚塵立刻拉開雙方距離。
等楚塵和厲焚從星網上下線，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楚塵累得精神力枯竭，卻難得酣暢淋漓，他身上都出汗了，下星網後直接往浴室跑。
洗完澡出來，便往沙發上一躺，像是沒骨頭一樣，半晌都沒動。
然而厲焚心中的火卻始終沒有被發泄出去。
明明都打過架了……
怎麼還這麼燥？
他心中煩躁地很，自然看什麼都不順眼，尤其很可能是他煩躁源頭的楚塵。他盯著楚塵的後腦勺，忍不住就輕哧一聲，嘴巴比大腦速度更快，說：「果然沒有什麼精進。」
楚塵瞧他一眼。
似乎沒生氣。
厲焚頓了頓，又刺：「怎麼？看我幹什麼？不服氣？」
楚塵輕嘆口氣。
他拍拍自己沙發旁邊的位置，說：「老師過來坐。」
老師？
厲焚挑眉。
最近楚塵倒是沒怎麼喊過這個稱呼了……
他遲疑一瞬，心道，我只是過去看看楚塵要做什麼，並不是聽楚塵的話，邊想著邊坐下，便見楚塵像是個毛毛蟲一樣，挪動自己的身體，自然地將頭枕在他腿上，眯著眼睛小憩。
厲焚耐心等了會兒，楚塵始終沒說話。
厲焚：「？？？」
不是。
感情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給你當枕頭的？
厲焚不可置信地看著腿上的楚塵。
但楚塵已經閉上眼，安安穩穩睡過去，厲焚就算是發火，也沒處發。
——總不能把人叫醒吧！？
厲焚只好往後一靠，瞪著楚塵發呆。
精神力消耗到臨界點，確實會容易犯困，再加上現在閒著沒事做。
過了會兒，厲焚也有些困頓，他沒動腿，頭一歪便睡過去。
夜幕悄悄降臨。
季晟匆匆從外面歸來，利用楚塵之前給他的權限，掃描進屋後，見燈滅著，還以為家裡沒人，正要拿出手環詢問楚塵去哪兒了，房間的燈自動打開。
躺在厲焚腿上的楚塵慢吞吞起來，打了個呵欠。
厲焚便也跟著動起來，率先轉頭看季晟。
他神色清明，眼底毫無困意，顯然剛剛季晟進屋時，他並未睡著，只是懶得跟季晟打招呼，至於不開燈，估計是怕楚塵睡不好。
季晟動作一頓。
總感覺他吃了份狗糧……
楚塵往門口掃了眼，坐直身體捏自己的脖子：「季先生回來了？」
「嗯。」季晟想到正事，說，「我明日一早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