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嗯一聲,轉頭對上小白貓的眼睛,他隱約從那貓瞳里看出了一絲疑惑,頓時沒好氣的道:「看著我幹什麼?老子把你撿回來給你洗澡還送醫院,天大的恩情看個蛋都不行?」
小白貓喵嗚了一聲,悄悄縮了下身子,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
如果此刻它是個人,臉早已紅成一片。
謝珩那張嘴,它還不知道嗎?
謝大少見它本來就小小一隻,把自己團起來之後更是沒多少,竟還覺得有點可愛。轉頭對欒玉清示意了一下,「勞煩你給它檢查一下吧。我對貓也不是很懂,以前都是沉殊照顧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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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抱著小白貓從寵物醫院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小白貓里兩隻爪子使勁拽著它的白襯衫,他幾乎都能感覺到爪子隔著薄衣貼在肌膚上的冰涼。
低頭一看,小傢伙正巧也抬頭,它軟軟叫了一聲,又湊上去用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脖子。
謝珩彈了下它的腦門,語氣輕鬆,「真乖,救□□之恩,是該要撒撒嬌。」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謝珩只覺得好笑。
欒玉清給小白貓做完了檢查,順嘴就問了一句要不要做個絕育,免得謝珩到時候沒空。結果話音剛落,謝珩還未回答,欒玉清就被撓了一道。
小白貓喵嗚喵嗚一邊叫一邊往謝珩那裡跑,速度極快,完全看不出兩個小時前被雨淋得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欒玉清戴著手套,自然沒受傷,看到小傢伙精力不錯,也不生氣,只道:「看來是只有夢想的貓崽子。」
謝珩靠在一旁的沙發上,狹長眸子中印著小白貓匆匆竄到他膝蓋,又扒拉著他的褲子和衣服使勁往他懷裡躲。長毛往他露在外面的肌膚上一蹭,癢意落滿全身,他笑了。
「不割就不割吧,反正可樂是太監。」
說到可樂——
謝珩擰了擰眉毛,尋思著要不要把可樂給帶回來。這個家裡沒了沉殊之後空蕩蕩的,雖然現在多了只小白貓,但到底還是不熱鬧。
可是可樂這個小崽子吧,當年還是沉殊抱回來的。有個詞怎麼說來著,睹物思人。
難。
謝大少將小白貓一把撈到自己的肩膀上,讓它自己趴在肩上,手暴躁的揉了揉略顯凌亂的短髮。
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提著給小白貓買的貓糧和各種必需品。家裡的那些是可樂專用,可樂送到他媽那裡時,那些吃的用的也都一併帶走了。
這會兒多了只小白貓,自然也要備點新的。
將一干東西放到客廳的角落,小白貓從他肩頭輕巧落在沙發上,乖巧坐在上頭沖他叫。謝珩發現這小白貓和可樂的性子真是天差地別,可樂雖然也是撿的,可剛來那一會兒也是囂張得不行。抱著沉殊的腿嗷嗷叫,沖他就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