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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種個貓薄荷而已,卻搞了一身的泥。
沉殊一生氣就挖了一手泥直接往謝珩的臉上糊,可憐謝珩完全沒有想過自家乖巧的小男朋友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一時不察一張臉上全是泥巴。謝公子囂張了那麼多年,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沉殊。扣著小男朋友的肩膀,二話不說就臉貼臉的往沉殊的臉上蹭。
等到兩個人離開後院往別墅走的時候,兩人的形象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結果剛走了沒幾步,迎面而來一個熟人。
欒玉清穿著便服,襯得身材修長,他的手裡提著一個箱子,走到謝珩和沉殊面前時,自然而然的停下了。
謝珩:「……」
沉殊:「……」
欒玉清的目光將謝珩和沉殊各自打量了一邊,嘴角抽了抽,最後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謝公子拒了余少他們的約,結果就在這裡玩泥巴?」
謝珩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熟人,乾咳一聲,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不是玩泥巴,我們在種貓薄荷。」
「四捨五入就是玩泥巴。」
謝珩:「行吧,老子就是玩泥巴怎麼了?」
聽著謝珩那自暴自棄的聲音,欒玉清擺擺手,又衝著旁邊的沉殊眨眨眼睛,笑聲清越,「沒什麼,玩泥巴挺好的,至少不會跟玩車一樣,動不動出個事兒死個人。」
「誰死了?」
「段文耀。不過沒死,就是殘了而已。」說著,欒玉清拍了拍沉殊的肩膀,「好好看著你家這位改邪歸正的謝公子,萬一哪天突發奇想又想著去找刺激,就帶著他來玩泥巴。」
沉殊抿著唇笑,「好。」
「我先走了,這邊有隻金毛生病了,我過來看看。」欒玉清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
謝珩懶洋洋的靠在沉殊的肩膀上,語氣散漫,「下次邀請你一起玩泥巴。」
欒玉清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眼角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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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殊回到別墅,一溜煙跑進了臥室的浴室,將門反鎖,將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男人給關在了門外。
謝珩望著門,重重嘆了一口氣。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口氣還沒有緩下,眼前的門卻被打開了。一個腦袋從門裡探了出來,沒有戴帽子,短髮凌亂,卻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怪不得捨得開門了,原來是貓耳朵不見了。
謝珩有些遺憾地悄悄瞥了一眼沉殊的發頂,但也沒有放過這麼一個洗鴛鴦浴的機會。只不過,就在他一腳踏進浴室的時候,又頓了一下。沉殊見著他這模樣,不由得有些意外,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想提前試試貓薄荷泡澡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沉殊:「?」
謝珩一臉認真,「我覺得可以把可樂沒用過的那些帶貓薄荷粉的玩具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