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謝母對於這個回答著實有點摸不著頭腦,不信邪似的抬頭看了眼牆上掛鐘的時間, 下午四點半。她兒子這個時間段洗什麼澡?再過三個小時都可以和沉殊一起睡覺了。
還是說——
這小混蛋又胡來了?
謝母的視線從掛鐘上轉移, 最後落在了沉殊的身上。沉殊眨著一雙貓眼,似乎對於謝母的這個眼神無法體會。謝母對他招了招手,沉殊便乖乖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謝母握著他的手, 一臉凝重,「沉沉啊,你們年輕人還是要懂得節制, 不然以後怎麼辦?」
沉殊疑惑的啊了一聲。
謝母只當他是不好意思, 便繼續開口講道理,「謝珩那臭小子浪慣了,怎麼開心怎麼來,說得好聽點那叫做隨心所欲。你不能老是這麼縱容他。」
沉殊表情更加的迷茫了。
「小青年嘛,乾柴烈火嘛,但是也不能透支了身體。」
沉殊:「……」
好的,這一次他終於聽懂了。
沉殊還沒來得及反駁, 臉又被謝母摸了兩把, 隨即便是感嘆, 「哎,但是我們沉沉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你看看這皮膚, 跟牛奶似的。」
沉殊:「……」那還不是因為我沒有透支身體!
沉殊忍不住扶額,語氣里忍不住帶上了笑,「媽,我們倆剛才在後院種貓薄荷。」
謝母:「………………」
沉殊生怕她不相信似的,連忙又開口道,「您要去看看嗎?我們種得可好了。」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玩意兒來,但是沉殊感覺良好。
謝母非常不優雅的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什麼?謝珩那小子跟你一起種貓薄荷?」
確定不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
謝母心裡具體怎麼想的沉殊是不知道,但是他能從謝母的表情里看出一點意思來。也是,謝珩這大少爺性子,不實際。
沉殊摸了摸鼻子,點點頭,「嗯。」
一個『嗯』字,擲地有聲,似乎在用這樣的方法告訴謝母,您兒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謝母嘖嘖兩聲,「果然是愛情的力量。」說著,她又道,「你去催催他,洗個澡洗半天,要不要還給他放點什麼玫瑰花啊,娘們唧唧的。」
沉殊:「……」
要不是謝母再次提及,沉殊又要把謝珩此刻還被他關在浴室里這事實給忘記了。
沉殊對著謝母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又將藏起來的小零食都遞給謝母,「媽,您先吃著,我去找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