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聽見這四個字,心中微微一動,算起來那個人離開京城也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吧!
次日,穿著固倫公主朝服大妝的昭烈準時出現在了養心殿的家宴上。
不愧是家宴,今日來的人果然不少,太子直郡王他們就不說了,連十三十四等幾個年齡較小的阿哥也紛紛出現在了宴上。
不過公主只來了兩個,一個自然是昭烈,另一個則是剛出閣的溫憲,當然,作為新進額駙的舜安顏也出現了,他坐在溫憲的身邊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昭烈,眼神還是特別深邃特別幽怨的那種。
皇子公主們基本上都到齊了後,康熙皇帝方才姍姍而來。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絳紫色的祥紋衣裳,少了些皇帝的威嚴,多了些做父親的溫和。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祝皇阿瑪聖體安康,千秋永駐。」
「今日是家宴都不必多禮了。」康熙帝看起來心情不錯,很是痛快地叫了起。
眾人聞言起身,而後紛紛落座。
今日是寒食節,是以宮宴上的都是冷食,飲的也都是冷酒,昭烈拿著銀箸隨意剝了下盤中的吃食,基本上沒啥她愛吃的。既是宴會怎麼也不會少了歌舞助興,和聲署那邊新排了歌舞,南府則是表演了一段琴簫合奏,順便說一下,吹簫的那個樂妓長的相當漂亮,柔柔弱弱的非常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在場的阿哥們基本上都多看了她兩眼。
酒過三巡,食過兩晌。
覺得滿意了的康熙帝就先一步離開了,他離開了,底下的這些人反而放開了許多,阿哥們大聲的或是說笑,或是明著說笑暗地裡互懟,總而言之,場面非常熱鬧。
借了個機會,昭烈來到胤禛的身邊,後者淡淡地抿了口樽中酒水。
昭烈輕聲問道:「漠北捷報是怎麼回事?」
「你是想問捷報,還是想問策凌?」胤禛斜看了其一眼。
昭烈的臉上立時就露出一縷粉暈來,然後惱羞成怒的她抬起手,用著自己的兩根指頭「輕輕」地捏住了四阿哥大腿上的一小點肉——擰!正巧坐在對面的十三阿哥清楚的看到,他四哥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扭曲之色。
「快說。」公主殿下命令道。
「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只需要知道半月前策凌親自帶隊,擊潰了一股犯境的俄軍,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現在已經於漠北站穩了腳跟。」
「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嗎?」昭烈想了想,然後問了一個相當無知的問題:「莫不是他很有這方面的天賦?」這話要是被策凌聽見,百分百會覺得挺傷心的,原來人家公主壓根就沒相信他真的能在戰場上,建什麼功立什麼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