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主子愛睡懶覺的事情,府邸里的眾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那是半點都不以為意。
起床後,重新梳妝打扮,昭烈又讓人去喚含珠過來。
母女兩個一起用了午膳。
「額娘一會兒要去隔壁一趟。」昭烈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時年五歲的女孩子對著昭烈搖搖頭,乾脆利落的說了兩個字:「不去。」
昭烈見狀便笑了笑,也不勉強於她。
抵達雍親王府的時候,接到消息的烏拉那拉氏親自在花廳接待的她。
此時在這裡的不光光只她一人,還有位大著肚子的年輕女子,但見她穿著一身湖藍色的旗裝,梳著簡簡單單的二把頭,五官很清秀,是個挺耐看的姑娘。
昭烈的視線在其腹部上一掃而過,同時笑著道:「算算日子也快生了吧!」
「就在下個月。」回答她的是烏拉那拉氏,但見其眉目含笑,一副非常高興的樣子。
無它,只因眼前這女子,是弘暉的妾室,她的兒媳婦。
兩年前,宮裡進行了一次選秀,這位出自漢軍旗的田氏便被指給了弘暉做妾,如今更是身懷六甲,眼看就要誕育孩兒。
「這肚子看上去,著實是大了些。」昭烈皺了皺眉,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誰想,她話音剛落,那邊的田氏就目露羞意,輕聲說道:「回殿下的話,太醫說,妾身腹中乃是雙生之子。」
「哦?」昭烈果然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可是真的?」
「是真的。」烏拉那拉氏肯定地對著昭烈點點頭,笑著道:「是許太醫親口說的,錯不了。」
「四嫂真是好福氣啊。咱們愛新覺羅家,可是很少出雙胎兒的。」
烏拉那拉氏挑了挑眉頭,笑著的臉上全都是揚眉吐氣的神色。
昭烈卻知道,她為何是這般。
自弘暉第一任未婚妻驟亡後,不知道打哪裡竟有不好的風聲傳來,說弘暉命硬,是專門的克妻之人,無論誰嫁了他都不會有好結果。
這樣的流言蜚語最是膈應人。
既不好查源頭也不好做澄清,可是把烏拉那拉氏給憋屈壞了。
「等孩子出生了以後,我看誰還敢再嚼我們弘暉的舌頭!」烏拉那氏重重地哼了一聲。
昭烈聽後並沒有接話,只對田氏說道:「我帶了一些上好的補品過來,你挑一些,留著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