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一起打造過新型武器後,他就發現華的手藝比自己靈巧許多,於是將畫著弓箭的圖紙撕下來給華打磨。
華是第一個嘗試擲矛器的人,他還不能用語言形容原理,不過可以理解為什麼這個東西能飛得更遠,可是弓箭就全然不同了,他連看都看不明白。
「烏,這個,什麼用?」華仔細凝視著紙張上的圖案,他沉溺在學習里的時候,總會很白目地忽視環境跟氛圍。
因此山洞裡只有他的聲音響起,聽著有點滲人。
烏羅看著恨不得把「學習使我快樂,我愛學習」這幾個字貼在腦門上的華,一時間深感敬意,於是回答道「這是武器,可以攻擊鳥。」
「攻擊鳥?」華疑慮道,「這個,還沒有,木頭方便。」
「它是靠那根弦,跟木頭不一樣。」
「弦?」華茫然地看著他,「樹皮,打鳥?」
而烏羅只回答了幾個問題就有點不耐煩了。
不過他作為唯一一個拿出圖紙的男人,無可避免地被纏著不停騷擾,手頭上又還有活,被不懂就問的華煩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從木柴堆里找到根較為柔韌的木材,先拿著敲了敲華的胳膊。
「這樣,痛嗎?」
「不痛。」華老實地搖了搖頭。
烏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面無表情地再將木條上端往後拽去,盡力壓到極限,彈正在仔細觀察的華個猝不及防。
「嗷——!」
「痛嗎?」烏羅老神在在地看著他。
當時部落里寂靜得可怕,只有華悲鳴出聲,悽慘得仿佛八百斤的老母豬上樹後摔了個屁墩兒。
「好……痛。」華的淚花「唰」就飈了上來。
這木條的力的確驚人,華的胳膊上瞬間就紅起來一道,沒多久就腫起來了。
學習知識的過程總是充滿痛苦跟曲折的,華通過木條實驗,大概知道弓箭是什麼緣由了,不過他僅僅知道這樣打起來很痛,不明白怎麼還能打到空中飛來飛去的鳥。因此打磨了一會兒,不死心的華啜著淚花,一邊看弓箭的圖紙一邊打磨合適的木頭,又再度開口詢問道。
「可是,這個,怎麼打飛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