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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事,能叫吃軟飯嗎!

閻的高腳樓附近有一條水源,不知道通往哪裡,離得較遠,一群人走了半天,多少有些渴了,便待在水源邊生火燒水喝。

烏羅眯著眼遠遠看去,見高腳小樓孤零零地坐落著,沒有變成集市的模樣,稍稍肯定自己的猜測,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春雨果然不算是雨季。

不過說來也奇怪,剛開始烏羅還沒太過注意到,等回到山洞看到木牆後就反應了過來,閻到底是多麼藝高人膽大,連個蔭庇都沒有,木牆也不造,就這麼直接孤零零坐落在荒野里。

要是有人對他發起攻擊,他就真不怕守都沒有地方守嗎?

就算他自己躲得掉,養的家畜跟植物不都會受害?

直到現在,烏羅都沒想明白他這個門戶大開的騷操作是什麼意思。

「餵。」

那沙啞的嗓音順著風來,正蹲在河邊洗臉的烏羅下意識轉過身去,他迎著刺人的日光,眯著眼仰起臉,看到巨狼臉上的長毛在風中飄散著,幾乎清晰可見,光將那些月白照成細細的金絲,它踩踏著濕潤泥濘的土地,輕鬆地甩掉泥點,欣欣然走來。

眾人咒罵著摘下武器,他們驚慌、無助,唯有曾經經歷過的首領與默將眾人攔下。

在荒野里流浪的惡神如夢般行來,他坐在溫順到不可思議的巨狼身上,漫步於這春日的荒野,面貌美麗得足以令任何人神魂顛倒,然而女人們眼裡只有恐懼。

其實烏羅看不太清楚他。

陽光太亮了,冰涼的水流順著巫者掌心的紋路一股腦滑落下去,沒入溫暖的衣物里,帶來一陣刺骨的冰冷。

於是烏羅站起身來,這時候他就能將閻看得比較清楚了。

有時候他會覺得這個名字與這個人都沒有起錯,閻身上的人氣少得近乎沒有,就像此時此刻一般,他凝視著對方,仿佛在看誕生在森林裡活生生的神靈。

那眼睛裡含著春日的情,那紅潤的嘴唇抿著動人的欲,閻的神態看不出是否在微笑,他似乎只是很平淡,又好似帶著點愉悅,叫人捉摸不清。

「我們路過你的河。」烏羅聽見自己這麼說,他看見春風吹過閻的髮絲,那些蓬鬆又微微帶著點捲曲的頭髮被不知名的植物系住了,看起來很簡樸。

「我看見了。」閻也如此回答他,微笑起來。

連那作為系帶的植物都醉人了幾分。

烏羅閒談般地再度開口道「我們要去那頭的部落,走上三天三夜,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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