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劃了一個非常下流但是首領根本看不懂的手勢。
於是首領眨著乾淨的雙眼,疑惑地反問道「為什麼我們要把手指放在,他手指的,圓圈裡。」
你這進攻意識也太強烈了。
烏羅忍不住汗顏,他沉默片刻,決定放下自己這個不利於未成年人觀看的手勢表達,畢竟蚩跟阿彩還在場呢。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不想在春天跟他……」烏羅鼓了三下掌,「就,這個樣子。」
首領嚴肅道「我們為什麼要給敵人,喝彩?」
烏羅開始沉思該如何委婉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總感覺把那幾個字放在閻頭上怪怪的,畢竟對方跟自己是現存的少數文明人,是不是該尊重下對方,最終他乾脆利落地說道「你們沒有想過找閻生孩子嗎?他長得很好看,實力也很強,說不準會生出很厲害的孩子。」
首領理所當然地鄙夷道「可是,他又不是女人。」
泥塑了啊!泥塑了!
烏羅輕嘖了聲,試圖反駁道「可是男人也很重要啊?孩子是需要男人跟女人才能生下來的。」
這就讓首領更加確定烏羅的部落一定不會生孩子,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增長人口的,又為什麼知道有關那麼多生孩子的事,她不屑地笑道「可以有很多個男人來補充,女人才最重要。」
這句話就讓烏羅理解首領的思路了,在這個時候,女人對生育仍是最重要的,至於男性,她們認為質的優劣可以通過量的多少來補充,她們沒有基因這個概念。
這是一場有顏色的語言暴力啊。
烏羅悲痛欲絕,這怎麼可能過審。
不過通過這場交流,烏羅大概意識到閻對於原始人而言大概處於什麼地位,儘管他在外表與能力方面表現得都非常完美,可是他不夠溫順。
換個詞來形容可能會更好理解,那就是,他不夠「合群」。
無論是旁人對他的觀點,還是他本身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都顯然把特立獨行走到了巔峰。
離群索居者,若非野獸,即是神靈。
哈——
烏羅哼笑了聲,而首領完全沒明白他到底在笑些什麼,巫是他們之中唯一不對那個男人顯露出懼色的人,即便他不夠孔武有力,也不夠矯健靈敏。有些孩子們也會聽說那個男人的故事,即便他們從未見過,那生命被奪去的恐慌仍會順著大人的口舌流入他們的內心,令他們惶恐不安,戰戰兢兢。
可巫不是這樣的,他頻繁地提起那個夢魘,就如同那深入骨髓的恐懼根本不復存在一般。
他的心,遠比部落的男人們更為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