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淡淡道「怕什麼,留君會送你們回來的。至於換人,又不止他們有人。」
「奇了,你這麼能耐,怎麼不自己去拿?」
閻的手頓了頓,漫不經心道「那倒沒有重要到這個份上。」他的臉從巨狼的腦袋邊展露出來,似笑非笑,「只是支笛子罷了。」
「那你還要我幫忙?」烏羅不悅道。
「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著。」閻慢悠悠道,「哪怕是我不要的。」
他站在原地,很快又看不見了,那兩頭巨獸實在是有點礙事,烏羅有點煩躁地推開留君湊過來的大臉,不知道自己打哪來的不高興,於是冷冷道「我可沒有笛子賠給你。」
「不要緊。」閻的聲音輕而飄,仿佛捉摸不透的風,「就這樣吧。」
他往回走去,留君毫無半點留戀地撇下烏羅,至於大角鹿,它壓根一個正眼都沒給這位客人。
烏羅簡直要心肌梗塞。
白眼狼果然不是隨便叫的,大家好歹快九天的驢友交情,不要求多麼眷戀,起碼走的時候打個招呼吧?
蹭血的時候那麼熱情,現在見著主人,眼睛跟腦袋都花了?能有出息點嗎?求你了狼哥。
會吹笛子了不起?
羅哥十歲的時候還會吹口琴呢。
烏羅惡狠狠地踢了塊石頭,覺得有點不爽,深究其原因可能是他覺得自己被閻利用了,不過老實說,人家養的狼給他當了幾天便宜腳力,還幫忙捕食,這便宜已經賺大發,實在沒理由生氣,可他就是不高興。
琥珀對巫跳著腳回來這個突發情況有些震驚,她左看右看了會兒,見巫的身上沒有別的傷勢,聰明地推理出一個結論「你被狼,踩了?」
「不。」烏羅幽幽道,「我被石頭砸了。」
琥珀驚訝道「石頭為什麼打你啊。」
「因為我踢它。」烏羅覺得自己似乎在進行什麼弱智的對話。
琥珀恍然大悟後,繼續問道「那你幹嘛踢它。」
烏羅一言難盡地看著琥珀,誠懇道「因為我想自殺。」
「自殺是什麼?」
烏羅試圖悲慘地嚎啕一聲,最好把琥珀嚇得頭昏腦漲,然而他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最終只是平靜地說道「沒什麼,我們趕緊回去吧,出來都這麼久了,不知道部落里翻天了沒。」
算上往返六天的路程,他們已經離開部落差不多十來天了,不知道那兩隻肉兔怎麼樣了,還有他的小菜田。
奇奇怪怪的。
琥珀在心底悄悄評價烏羅,她總覺得烏羅見過閻之後總會變得有點古怪,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琥珀……你想不想聽口琴?」
「口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