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烏羅是想著底下那層是泥土面,可以燒個火塘,可是現在兩層都是木頭,就只能燒磚頭壘個灶台,或是用泥水抹平了,燒成陶面使用。
這時候沒有水泥作為粘合劑,用磚頭蓋房子不太現實,不過拿來壘個灶台還是過得去的。
灶台可以充當壁爐,再疊個直通的火炕,擺張桌子……
還得搞一下護欄,不然容易從二樓掉下去,雖說也就兩米高,但摔著還是挺疼的。
烏羅無意識地在紙上畫著圈,若有所思地坐在地面上規劃空間。
而眾人對新屋子只是抱以最為直接跟淳樸的好奇心,白天來來往往,爬上爬下的,一到了晚上,還是一溜煙全回到了山洞裡頭去。
烏羅則在山洞裡吃了飯後,拿著獸皮去新屋子裡睡了一晚上。
木頭跟泥水的氣味都沒散,他開了個天窗,只用葉子當窗簾遮掩,之前剛被爬到屋頂上的蚩給拿下來了,能一眼看到星空。
還好沒下雨。
他一個人靜靜地躺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不由得閉上眼,陷入香甜的夢鄉里。
睡前烏羅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想道要不整幾扇玻璃窗吧?
第二天清早起來,烏羅懨懨地躺在獸皮上打噴嚏,春天的晚上還是冷了點,儘管最近正在回暖,可無意識地吹了一晚上冷風,多少還是有點著涼。門沒有上鎖,他們只做了個粗淺的木門,別說人來推了,風一大就能往裡頭吹。
用木頭就能做個門栓,烏羅準備門窗一起解決,就沒多心。
琥珀差點把木門掀下來,就看見找口罩戴上的烏羅,不由呆了呆,左看右看,驚奇道「烏!你臉上,白一大塊。」
烏羅忍不住翻個白眼,他不太確定自己著涼會不會傳給別人,就悶悶道「我受風生病了。」
「病!」琥珀驚叫了一聲,疑神疑鬼地看著屋子,驚恐道,「是屋,讓你病的嗎?」
大家跟陶坊那邊的屋子都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屋子會不會讓人生病你還不懂嗎?它就只是換了個外裝而已啊,本質還是屋子。
烏羅無奈道「是風。」
「噢。」琥珀恍然大悟,「你們吵架了。」
烏羅竟然無言以對「……不,我們打架了。」
這讓琥珀多少放下心來,她毫不猶豫地相信了烏羅的扯淡,於是關切問道「贏了嗎?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