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不知者無畏的年輕人出來以身試險,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男人們沒有犯這樣簡單的錯誤,其中甚至還有小酷哥,這讓烏羅覺得很痛心。
「你們把手伸出來。」
幾個小孩子還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就乖乖伸出手掌來,烏羅揮舞起教鞭,簡直是堪比舊日支配者,無可名狀者,揮舞的青藤之主等等由人為杜撰的恐怖(不)存在。還沒等幾個孩子反應過來,細木棍已經抽在手心裡熱熱地發疼了,小酷哥吸了口冷氣,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挨打了。
「剛剛壘力說了什麼?」
幾個孩子垂著頭道「狼獸的頭很硬。」
「既然很硬,你們為什麼還要打頭。」
有個步子還站不穩的小孩子缺了顆大門牙,說話漏風,齜牙咧嘴地笑起來「我們的拳頭,更硬!大人們說了,不要害怕獸厲害,我們比獸更厲害!」
我看你們這是在作死!
還會用恐懼擊敗恐懼啊?
烏羅挑挑眉頭,冷笑了聲,又抽了他們兩下,小酷哥哀鳴道「我沒有說話,為什麼也打我。」
「你們一塊兒犯錯,當然要一起懲罰。」烏羅心安理得道,「我問你,痛嗎?」
小門牙哭喪著臉道「嘶嘶——痛。」
這說話風格有藍鳥的味兒了,幸災樂禍的大人們不由得看向藍鳥,他也是啼笑皆非地坐著,於是開口道「我這時候,要幫忙狡辯嗎?小英這樣講話,跟我很有關係的?」
「是解釋。」婕笑盈盈地糾正他,「是沒有關係。」
眾人哄然大笑起來。
於是藍鳥又一本正經地重複了一遍,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烏羅也有點憋不住了,他敲敲炕床,嚴肅道「認真點,上課呢,你們幾個小子,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不聽話會挨打?」小門牙——哦,不,小英沮喪地說道,「大人,真難懂。」
「錯了。」烏羅說道,「是肉抗不過鞭子,它打你會疼,你打它,它卻不痛不癢的,如果狼獸的頭比你的拳頭更硬,那你要怎麼辦呢?」
還沒等孩子們陷入這最初級的思想教育啟蒙,琥珀忽然站起身來接過了烏羅手裡細細的木教鞭,問向默道「默,我要試一試。」
默點了點頭,默默地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