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們又試圖使用各種自己所能想到的工具,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小酷哥晚上喝湯的時候,看著炎將勺子伸入陶罐,而他因為自己腦海里稍縱即逝的靈感將湯嗆進了氣管,用手握拳捂嘴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手心濕漉漉的。
於是他便握拳往裡吹風,發覺這辦法要比用嘴吹好多了。
畢竟之前燙嘴,現在最多廢個管子。
按照常人的思路,應當是去找中空的植物或者是木皮,而小酷哥不同,他喜愛燒陶,自然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燒了根陶管,色澤頗為均勻,看起來跟山寨版金箍棒一樣。
藍鳥為難地拿著手裡的陶管,遲疑道「小酷,為什麼要我吹。」
「你的氣比我大啊。」小酷哥理不直氣也壯。
藍鳥只好委委屈屈地將陶管湊到火堆里,很快就喜上眉梢「這樣,就不太燙了,可以吹好久,不然臉上痛。」
「好了,快吹。」小酷哥急著驗收成果,他這根陶管才剛做出來,雖然設想里應該會成功,他也是因為有了這個概念才理直氣壯地去找烏羅的,但是沒有試驗過就不能安心,因此便催著藍鳥當這個試驗品。
藍鳥倒老實,頗為紮實地將陶管戳進灶台的火堆之中。
烏羅抄著手老神在在地問道「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現這樣做很危險?」
「你該問他們什麼時候能發現我們。」閻微微笑著回應道,他還幫忙提著那個裝滿了木炭跟銅鐵礦的籮筐,若有所思地詢問道,「給予他們這樣的利器,你真的認為是好事嗎?這個部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之處,處理俘虜的手段也堪稱野蠻。」
「難道用文明吞噬原始,就不野蠻了。」烏羅緩緩道,「沒有我們,遲早他們會走上一樣的道路,不管文明怎麼發展,這些東西都是同樣的。就像人都會長大,長大之後就能買喜歡的玩具,可既然小時候就能得到,何必非要等到長大,錯失樂趣。」
他本想諷刺對方難道能忍耐這種枯燥而貧乏的日子生活下去,轉念一想,閻不知在這片荒原上流浪了幾十年,便又將堪稱惡毒的言辭硬生生咽下去。
閻哼笑了聲,沒有再說話。
兩人便又如同慈祥的老父母一般欣賞著藍鳥與小酷哥風騷而「智障」的操作,他們看著藍鳥鼓勁兒往爐灶里吹火,看著火明顯大起來,看著小酷哥興奮地跳起來大叫,大聲宣告著自己的成功,然後看著藍鳥大嗆一聲,忽然鬆開手,他們倆的眉毛都被這幾個月的實驗燙得近乎消失,這會兒火只燎到了藍鳥的頭髮,熏得他臉皮發黑,好一陣猛咳。
而小酷哥被炙熱的陶管砸到腳背,還好挨著草鞋,只覺得又燙又沉,便「唉喲」叫喚著抱起腳跳起來。
「阿藍鳥!你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