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時的許多顏色本來就是從礦石上提取出來的。
晚上自然好好的大吃了一頓,這次連閻都賞臉多吃了幾塊狼肉,他拭去嘴邊的油漬,耐心等待著眾人吃完飯。
閻的存在感一直叫人難以忽略,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跟烏羅同進同出,再不然就是一人獨行,加入部落之後偶爾也會見他騎著巨狼或者黑馬外出狩獵,通知眾人去抬巨獸。
不管是吼吼獸,還是其他的野獸,他似乎總是手到擒來,從沒有失敗過。
對於這樣一個強大的威脅,部落里的人實在很難把他當成相同的同伴,同樣也生不出反抗之心,自然免不了特意關注,尤其是在受傷的時候。
本來興高采烈吃著肉的男人們忽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他們看著那雙黑沉沉的眼瞳掃過全場,不由得感到一陣雞皮疙瘩竄上背脊,下意識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有受傷的女人悄悄推搡著跟梨坐在一起的樂詢問道「你們幹嘛?今天怎麼不高興。」
「你們吃飽點。」樂堪稱悲壯地說道,咽下口裡嚼爛的一塊肉,想到之前自己被推正骨頭時的痛楚,還有那近乎噁心的藥草,險些就想當場兩眼翻白立刻暈過去逃避等會的醫療檢查,「會很痛,很苦,很難受。」
女人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惡寒,婕天生腿長擅認路逃跑,幾乎沒有受過幾次傷,便對樂的慘痛經驗很是不以為然「不死就好了,哪有這麼多麻煩,樂,你們現在跟孩子一樣嬌氣。」
樂幽幽地看著她「婕,記住你的話。」
半個小時後,婕看著眼前發黑的藥水,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藍鳥跟一臉幸災樂禍的樂,咬咬牙狠心灌了下去,於是當場去世,連招呼都沒跟藍鳥打一聲。
「阿婕,婕?」
藍鳥的呼喚是她所聽到最後的聲音。
疼痛感並不是部落里的人所懼怕的東西,他們經常受傷,與野獸拼命,可是配套的是聞所未聞的草藥,就實在是要了命了。許多草藥的味道不但腥臭,而且令人作嘔,熬煮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無數內臟腐爛後發酵的氣味,喝到嘴裡又酸又苦。
之前烏羅也給他們喝過苦苦的水,可是相比較起來,那樣的水簡直甘甜可口。
雖然並不是所有的藥草都是那樣,但大多數都是如此,已經足夠令部落里的人聞風喪膽了。
不管看多少次,烏羅都覺得閻行醫的過程過於血腥殘忍簡直應該禁止十八歲以下的人在旁圍觀,尤其是煮開的藥汁所傳出的味道,簡直夠造新武器了,更可怕的是這些藥里除卻外敷還有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