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漆枯生在現代的話,訓練訓練,可能還可以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狙擊手。
烏羅本來以為自己會見到非常血肉橫飛,暴力殘忍的大混戰,實際上這場攻擊遠比他所以為的要安靜得多,他被迫被擠在樹屋的牆壁上,認真用望遠鏡搜尋著閻的下落。
對方就像是變色龍一樣,完美地將自己隱藏在暗處,他沒有出第二支箭。
而樹林裡的陷阱在剛剛短暫的混亂里成功擊暈了一個女人。
烏羅不得不想到底是什麼缺心眼的部落才會在夜晚發動攻擊,他們都不覺得晚上自己的視線其實不太好的嗎?
他倒是忘記了,先發現這支隊伍的是孩子們,也許對方本來沒打算立刻發動攻擊的。
樹屋裡很快又擠進來一個多餘的人,這次是琥珀。
「情況怎麼樣了。」她問道。
梯子只給戰士準備了,琥珀親自送閻出去,也親手開了門,她本來該待在門口等待著閻回來,只是對方同樣在反擊,差點被石頭砸到臉之後她就把門立刻帶上了。
烏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琥珀的額頭被掛上了,血流得不太多,只是看起來有點嚇人,乾涸在柔順的頭髮上,黏成一團有點恐怖的血塊,他嘶聲著碰了碰,問道「你這個……痛不痛啊?」
「沒有死。」琥珀很是灑脫地甩了下頭髮,沒甩動,躍躍欲試,「這次要抓多一點的人,抓來幹活。」
他們需要防範的只有三面,正面已經有足夠多的人在看了,而河邊那道路則由默跟蚩守著,這群人可能會從閻領地的那個方面摸過來,琥珀也派了人去看。
擴充開地盤之後,樹屋就沒建造太多,不過視野已經足夠寬闊了。
「就現在這樣。」烏羅緩慢地跟她說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情況。」
現實重重抽了烏羅一個大耳刮子,他話音剛落,對方憤怒的嘶吼聲就響起來,被激怒到徹底無腦地發起了衝鋒。
而漆枯一直按在箭上的手指微微一鬆勁,他們都聽見風中離弦的聲音,卻不知道有沒有射中。
這群人衝起來很快,在發現大路上沒有陷阱之後,很快就收起陣型往前衝刺,雖然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可眾人也只能填充石頭擊倒對方來阻礙前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