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那天烏羅跟閻難得決定松松筋骨,騎著動物出了一趟門,特意去看被流星砸壞的礦坑,順便巡邏一下周圍,看看小怪物的地盤。
閻小旺只好當天虛弱地躺在床板上等死,看著自己粗糙紅腫的皮膚,不由得悲從中來。
好在烏羅跟閻回來的時候,總算告知了閻小旺這個東西不至於致命,這才讓小娃娃放下心來,又再生龍活虎地蹦起來,要不是天色已晚,他恨不得把今天損失的歡樂彌補回來。
自此之後,本就沒有什麼人氣的指甲油徹底變成了裝飾品。
至於那一大罐的黑芝麻糊……
「怎麼了嗎?」閻用手枕著臉,語氣還有些懶倦,他跟烏羅誰也不比誰勤奮,這罐芝麻糊是核桃味的,不知道是哪個無良商家出品,喝起來簡直將沒滋沒味詮釋到了極致,能直接列入養生藥品的行列。
閻小旺年紀還小,喜歡甜味多一些,對此並無偏好,倒是閻跟烏羅將芝麻糊當做早飯來吃,他們的口糧全落在了閻小旺跟幾個孩子的肚皮里。
琥珀謹慎地看著那碗黑漆漆的芝麻糊,一時間無法分辨出那裡頭裝著什麼東西,聞起來不臭,不過談不上香,顏色比泥土還可怕,她看著閻用勺子不停攪拌著,想起之前的藥泥,不由得渾身打顫了下,下意識回答道「我的頭髮掉了。」
「噢——」閻的手一頓,將勺子微微提起,粘稠的芝麻糊一滴滴往下滴落,他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了琥珀。
儘管琥珀知道閻並沒有惡意,可每次直視那雙眼睛,她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惡寒,好在大多數時候閻總是看著烏羅,這點比小怪物的早起還要怪,巫好像從來沒感覺閻的眼神很可怕,他甚至一點都不在乎。
嗯,他們倆都怪。
琥珀暗暗稱讚自己。
「把它吃了。」
閻平心靜氣地將那碗黑芝麻糊推過來,他還沒有開吃,只處於前期的準備活動,這個噩夢的口味除了烏羅能不動聲色地喝下去之外,就算是他也需要很多勇氣。
不難吃,只是口感又怪又澀,而且留在喉嚨里的感覺很乾。
琥珀驚恐道「這是吃的?」
「是啊。」閻想了想,不太確定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到底靠不靠譜,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敷衍琥珀,「對頭髮好。」
琥珀鐵青著臉把黑芝麻糊一飲而盡,味道出乎意料的平淡,一點都談不上腥苦,她稍稍放鬆了口氣,擦擦嘴道「這樣就好了吧。」
閻眯著眼道「你每天早上過來喝一碗。」
「哦。」琥珀眨眨眼睛,自覺拿起碗出去洗乾淨。
她不無憂愁地想道還好聽辰的話來看病了,看來真的是很嚴重的病。
正巧烏羅過來找閻,看著琥珀端著個碗走出來,就多嘴關心了下「琥珀,你怎麼一大早來找閻,有什麼事情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