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想要自己的坐騎,步兵變騎兵的優勢可不是一般大,烏羅很是敬佩他的進步,而有關於上進心方面的事,其實山音跟默很有共同點,可惜他們倆互相看不順眼——更準確來講,是默有一定程度的排外,他對山音完全沒有半點好臉色,恨不得這個男人早點滾蛋。
只可惜生物鏈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默對山音沒有好臉色,閻對他同樣採取無視措施。而有關於這方面的事,烏羅堪稱一無所知,提不上半點意見,不過生意人就是這樣,憑空都要挖出點利益來,正巧閻手臂受了傷,乾脆把默拉來當壯丁。
課堂上默瞪著山音,臉色很難看,不過烏羅並不在乎,反正他們倆不打起來就行。
好在小孩子們心態都很好,就算大齡同學跟老師有可能隨時隨地掐架起來,他們都能安分守己地繼續上課。在比較八卦的時候,烏羅特別跟閻偷偷揣測過是不是默對琥珀有那麼一點點意思——雖然部落里的婚姻制度還正處於完善的過程里,但是不妨礙感情的滋生。
後來他們覺得自己想得挺多的,默是個莫得感情的小伙子,除了武力跟坐騎,什麼都不愛,對樂的戰友情都比對女人的男女之情多。
「你覺得咱們倆今天誰能贏?」
烏羅跟閻各拿著一根釣竿,被編好的魚簍放在他們兩人的身側,現今暫時只能當獨臂大俠的閻老神在在地闔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知道,不過你再這麼說下去,我們倆誰都贏不了。」
他們倆挨得太近了,要是魚聽見響動,總不能是從烏羅的釣竿跑到閻釣竿哪兒去,他們倆之間兩米的距離都沒有。
在生存剛開始時,百廢待興,忙活起來總覺得什麼都挺值得人高興的,等基礎設施建立起來,再往深里研究,一來是自己的學識不足,二來是進度一向緩慢,難免停滯。任何一項技術的開始總要有無數經驗在前積累,好比銅鐵這事兒,煉鐵的花耗遠勝過煉銅,別說他們現在只是個村落,哪怕就是個國家,比划起來也算不上划算。
至於窯灶跟火力,那就得後人在基礎上再研究了。
烏羅倒是想過釀酒,可惜他這手沒學上,品酒方面能說道說道,不過在這年頭跟閻品酒後的最終目的都是居心不良。
如果單獨給予建議,那烏羅搜腸刮肚,大概能說到琥珀老死的那一天——只是這種建議未必有用,而琥珀也未必會採用。
他裝載了數千年的知識,最原始跟最現代,對中間的發展知道的不是太詳細,現在基本上傾囊相授,往後要是再有什麼發展,就全看部落本身了。
一個時代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人起舞。
「這是為了養性啊。」烏羅覺得嘆氣都快把自己嘆老了,就一下子收住,有點無奈地提了提魚竿,本來他是想自己做根樸素的原始魚竿的,還可以打個青銅小魚鉤——其他人可能不行,可是烏羅完全有權力要一點銅水,看在他的份上,琥珀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管是原始還是現代,都存在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