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慶!」承祜看著倒在地上儼然魂魄也飛出來的胤礽貓也終於生氣了,他叉著腰揮手讓所有宮人們退下,獨留著承慶在地上撒潑打鬧。
赫舍里皇后望著這一幕,原本想出手的她也示意宮人們退開,靜靜地注視著承祜訓弟。
「豐佳嬤嬤,您使人將桌椅都抬到一邊,那些瓶子罐子也拿開。」承祜沒有理會在地上哭喊叫嚷的承慶,板著小臉吩咐宮人們做事,將承慶身邊空出好大一塊空地之後,又吩咐宮人們自顧自去做事,就連跟著承慶過來的,一臉緊張的奶嬤嬤們也被轟去偏殿整理三阿哥的行李。
至於自己,承祜倒是不急著睡覺了,而是吩咐人拿來筆墨,坐在小桌前認認真真的畫起:觀三弟承慶撒潑圖,畫完之後還不忘請赫舍里皇后提字印章,嘴裡還嘮叨著:「今兒個有些晚了,等到明日再拿去給汗阿瑪,請汗阿瑪也為兒臣的圖按個章吧~」
他雙手捧著畫仔仔細細的觀賞著,一邊說話一邊還甩動著兩條小腿,瞧著就像是一隻小狐狸一般狡黠。
赫舍里皇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而悠悠醒轉的胤礽貓盯著這幅圖,心裡油然升起一絲絲同情心:承慶啊承慶,若是你能活著長大……你會被自己的黑歷史砸得滿臉都是,只怕以後在孩子跟前也抬不起頭!
尚不知道自己黑歷史已經落在畫紙上,指不定幾百年後就要成為歷史學家研究對象的承慶還在哭鬧,但是聲音已經小了許多。
似乎發現自己的額娘不會出現在這裡救助自己,亦或是發現熟悉的宮人不知去了哪裡,他的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輕,最後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噎,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不安的左看右看。
而放置play的承祜此刻也慢條斯理的放下紙筆,從椅子一躍而下,背著手老氣橫秋的在承慶面前站定:「承慶,你哭夠了嗎?」
赫舍里皇后暗叫不妙,果然承慶嘴巴一扁儼然要再來一場。
「如果你還哭,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你的額娘了!」承祜冷冷的開口。
原本要掉落出來的眼淚瞬間收了回去,承慶驚恐不安:「我要額娘,我要額娘嗚……」
「那就不准哭了,愛哭的男孩以後變不了男子漢!」承祜蹲下身體,圓滾滾的小臉蛋板得嚴肅非常:「你想想看,剛才你被從你額娘身邊帶走的時候汗阿瑪說了什麼?」
想到這裡,承慶悲從心生,一抽一抽又快哭出來了。
承祜毫不猶豫伸出手,咣當一下敲在承慶的小腦袋上:「你還哭?」
赫舍里皇后和一干宮人的心高高吊起,生怕下一秒眼圈泛紅的承慶又要大哭大鬧。
讓人沒想到的是,承慶還真的沒哭出來,還是勉強控制住自己,顫聲說:「汗阿瑪說,說,說要把我和弟弟送人……」
說到最後,他鼻尖一酸,眼淚沒落下來,鼻涕倒是呲溜一聲滑了下來。
這小模樣,承祜嘴角抽搐一下,控制住自己嫌棄的目光故作高深的繼續說:「你都知道了你還哭?哭能解決問題嗎?能讓你回你額娘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