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宣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是當年的事情如現在的大阿哥一樣,那麼他的額娘的死,就是另有隱情。
想到這裡,佟宣趕緊打住,他心中曾經的哪些不搞告人的秘密,絕對不能說出來。
藍珠十分確認的對佟宣道:「我說,我帶過去的綠豆湯是沒有毒的,有毒的是碗,碗被人調包了。
承祜的心中突然明白了佟宣的心情,只是此時他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之後,沒一會兒佟宣就起身告退。
看著佟宣的背影,承祜用有些稚嫩的聲音問道:「姑姑,你說佟宣的額娘真的是皇祖母做的嗎?」
藍珠聞言,笑著對承祜搖了搖頭道:「這個奴婢不敢斷定,但是奴婢知道太后娘娘是個直腸子的人,也不太會嫉恨人,更何況只是一個本家的族妻,完全沒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去毒殺她的。」
藍珠雖然沒有說的十分明白,但是也讓承祜理解其中的意思。
承祜慵懶的重新躺回到榻上,聽著頭頂的知了叫聲,眼神帶著一絲的茫然,他看著窗外的小鳥,對著籃珠道:「姑姑,想過出宮嗎?」
籃珠聽了,手上的動作一頓,就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倒是沒有想過,奴婢與藍玉都是和皇后娘娘一起長大的,從小就想著跟著皇后娘娘,就算是出宮嫁人了,也未必就會有在宮中的待遇好,要是遇到一個令不清的,恐怕還會更苦。」
承祜沒有出宮過,更不知道現在的清朝是什麼樣的,但是他卻能想到,一個國家,既有宮中的繁華,也會有貧民窟,只是那些貧苦的人家恐怕生活更是不易。
在宮中或許還能吃喝不愁,還能領著月銀,已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承祜想到這裡,微微的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就向在現代一般,他現在已經出生在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了,要是生在貧民窟,恐怕他就沒有這個閒心在這裡悲春傷秋了。
「姑姑,我覺得嫁人也挺好,找個疼你愛你的人,兩人相守一生。」
藍珠聞言,有些詫異,從一個孩子的嘴裡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她心頭覺得溫暖,但是也有疑惑,這到底是誰,在她不在的這一段時間,在大阿哥的耳邊亂嚼舌根,把好好的一個阿哥竟然教成了這樣!
回頭等她找到那人,非的把人扒皮不可。
「阿哥就沒有想過,貧賤夫妻百事哀,但凡手上有錢有勢的,那個不是三妻四妾?」
說到這裡,藍珠笑著繼續道:「奴婢覺得,奴婢這輩子能夠看著阿哥長大成人,就心滿意足。」
承祜聞言,認真的看著藍珠,確定她說的是真的。
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裡,貧富差距很大,皇宮更是整個大清最為奢華的地方。
出宮之後,要每天為生計奔波,這或許就是在宮裡的那些宮女和太監的最心底想法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