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九功聞言,腳上一個打轉就對著承祜道:「阿哥,奴才豈敢如此,只是奶娘確實是這般說的,無論奴才如何的用刑,就是咬定,都是她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皇后氣的胸口疼皇上這是明顯的想要護著馬佳氏了,這馬佳氏只因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皇上就千般寵愛,萬般柔情,可是這次真的抓到了她的把柄,奶娘到底開沒有開口,她無從得知,皇上不說,粱九功不說,她們誰也無從得知。
想到這裡,她白著臉,站起身來對著康熙福身道:「皇上,臣妾想知道,這個奶娘進宮也就一年多,她是用什麼動的手?還有這夾竹桃的汁液從何處得來?又怎麼會知道夾竹桃汁液帶有劇毒?」
皇后心中壓抑著憤怒,和悲哀。但是她不能對著康熙發火,哪怕康熙真的要護著馬佳氏,她也有些無可奈何!
一想到承祜的遭遇,她心頭的憤怒,夾雜著悔恨,要是當初不逼著賀太醫給個答案,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康熙聞言,臉上的神色,微微發寒,聲音低沉,眼眸變冷,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咚咚的敲擊在心上。
片刻之後,才漫不經心的抬首看著皇后問道:「那皇后的意思呢?是想讓朕追根究底?為承祜太一個公道嗎?再說了承祜的身體並無大礙,何必如此的大費周章?」
皇后聞言,臉上悲痛萬分,她神色悽然:「臣妾與皇上成婚數載,一直對後宮,對皇上和太皇太后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如今有人謀害臣妾的嫡子,那也是皇上的嫡長子,皇上此時要臣妾放下?不必追究,皇上,你是在剜臣妾的心呢!」
康熙聞言,冷冷的盯著皇后,:「目前就查到奶娘,並未得到此事還與旁人牽連!你貴為皇后……」
太皇太后聞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康熙即將說出口的話。
「玄燁!謀害皇嗣,難道不應該是重罪嗎?當初你怎麼答應哀家的?!」
康熙抿嘴沒有說話,他對著皇后道:「你要是有本事,你就自己問!」
康熙冰涼的聲音,讓承祜微微的打了一個寒蟬。
太皇太后覺察到之後,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承祜的背脊。
粱九功對著皇后福身道:「太皇太后娘娘,您和皇后娘娘誤會皇上了,這奶娘被抓進慎刑司的時候,就要咬舌自盡,這勉強救了回來,可是卻不能開口說話了。」
皇后聞言,臉上神色微動,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剛剛誤會皇上,豈不是得了某些人的意,想到這裡,她有些挺直的脊樑,微微有些彎曲,肚子也有些微微發疼。
或許這也是皇上故意為之,想到這裡,皇后的心就涼了半截。
半晌之後,堂皇太后直接開口道:「既然問不出來,那就不問了,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說完,對著一旁的石德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