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康熙恐怕一開始就算準了,就是準備用皇后的命來換取三藩來京的時機,至於太皇太后,康熙也是算準了只要皇后在,太皇太后就不會有事。甚至在門外喊話的人,都有可能是康熙安排的。
承祜想到這裡,他渾身有些顫抖,臉色蒼白的可怕。
守在一旁的粱九功見承祜這樣,以為他被佟宣的話給氣到了,出言解釋道:「太子爺也要理解索大人的難處,這件事情只有他親自做,才不會讓人詬病,還會讓人夸一句大義,衷心。」
承祜疲憊的抬手搓了搓臉,對著佟宣道:「你先忙吧,我想靜靜,明天開始過來教導我練武,我要完成皇額娘的遺願,保護好妹妹,保護好老祖宗。」
佟宣憂心的看著承祜,叫他臉色緩過來不少,才對著承祜叩首:「是,微臣定當傾囊相授!」
承祜微微頷首。
佟宣這才站起身來,微微躬身後退。
梁九功在一旁聽得真切,嘴角掛著笑容對著承祜道:「太子爺此言詫異,皇上也需要您的保護呢。」
承祜聞言,懶懶的斜了一眼粱九功帶著脾氣道:「皇阿瑪乃一國之君,既然有天佑,哪裡用得到我保護?」
梁九功聞言,看著承祜,半晌笑著搖了搖首,跟在承祜的身後,慢慢的往前走去。
在路上承祜不斷的告誡自己,他就是一個孩子,一無所知的孩子,就該按照康熙的想法,恨索額圖,一路上承祜繃著臉給自己做建設。
走進屋裡,粱九功就把剛剛承祜的話說了一遍,惹的太皇太后用帕子捂著嘴笑:「承祜啊,都是太子了,還如此的不正經。」
承祜癟著嘴不高興的看著梁九功,道:「就知道你嘴巴不嚴實,我這邊說的話,不到一刻鐘你就都說給皇阿瑪聽了。」
粱九功笑著打趣道:「奴才就是皇上的奴才,自是要事無巨細的告訴皇上的。」
承祜聽了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跟前,抱著太皇太后的胳膊撒嬌道:「皇祖母,你看看粱九功,你讓人拿針把梁總管的嘴給縫上上,省的一直找皇阿瑪告我狀。」
康熙見此,一陣爽朗的笑聲,「梁九功可沒有說錯,朕也需要承祜的保護。」
承祜歪著頭,看了看康熙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小細胳膊,一陣的頹廢:「我這樣能保護皇阿瑪嗎?」
太皇太后揉著承祜的腦袋,笑出了眼淚道:「承祜真是哀家的小開心果,哀家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