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祜坐在馬上,披著厚重的披風,哈著寒氣,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只是入秋,穿著單薄的衣服,只是越往北越冷。
饒是承祜一早就有準備,看著哈出來的寒氣,還有大腿內側的疼痛,讓承祜有些坐立不安。
二喜打馬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承祜的跟前,道:「爺,越往北越冷了,您坐到馬車裡吧。」
太子爺一直不說,他的腿上已經被馬鞍給磨破了皮,卻一直瞞著不說,昨天休息的時候,被他發現,叫了軍醫。
上了藥,休息一夜,今天又騎馬一天,恐怕現在又血肉模糊了。
一想到這裡,二喜就心疼的蹙眉,看著承祜的眼眸帶著擔憂。
承祜對著二喜微微搖首,固執的不肯去馬車上休息,微微看著前方,對二喜道:「我不能坐馬車,也不想坐。」
他好不容易與那些人打好關係,現在要是坐上馬車,恐怕就功虧一簣了,他手上沒有多少可用的人,這次過來他還存了一個目的,就是想把費揚古收在麾下。
更何況他也不是不知道,費揚古與他的參軍,都看不上他。,,,.....
第43章
隊伍漸漸的慢了下來, 承祜抬首看了看天色, 知道又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候。
二喜顧不得身上的不舒服, 從馬上一躍而下, 走到承祜的馬前,牽住韁繩, 扶著承祜的手,小心的讓他小馬。
承祜扭頭抬眸看了眼二喜, 若有所思, 二喜從小和他一樣, 沒有這麼騎馬趕路, 這會兒應該和他一樣。
承祜想著, 扶著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忍著疼痛從馬上躍下, 平靜的對二喜道「今個兒叫軍醫也給你看看。」
二喜聞言,對著承祜露出一抹笑容道:「沒事的太子爺,奴才皮厚, 過幾天就好了。」
二喜腿上也給馬鞍磨破了,之前太子爺都壓著不說,他一個做奴才的更不能矯情, 昨天軍醫剛剛給太子看過, 今天要是再叫軍醫,恐怕會惹來一些人的不滿。
太子爺好不容易有了這等局面,他不能給他毀了。
看著承祜從馬上下來,費揚古思索片刻, 走了過去。
他眼神若有所思的從承祜的腿上掃過,看著承祜走路,沒有任何不妥樣子,心中暗自佩服,要不是軍營里的事情都瞞不了他,恐怕他都不會知道太子爺早就受傷了。
再看旁邊那不聲不響的跟在太子身邊的小太監,竟然也是一副沒事兒人一樣的樣子。
能跟在太子身邊,恐怕也是有真本事的人。
想到這裡,費揚古對著承祜拱手道:「太子爺,今個兒聽軍醫說您受傷了,臣這裡有瓶金創藥,對外傷十分管用。您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