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費揚古與承祜在路上就發生了磨擦,承祜生病在一個城鎮上修養,卻偷偷的帶人離開,就這樣一點不遵守軍紀,費揚古與承祜的關係就不會太好才是。
而費揚古就在第一次的摺子里參承祜了一次,第二次的摺子里對他表揚了一番,後面盡數未提。
那就是兩人沒有什麼接觸,還是說承祜在城中安逸的過了一年?
康熙一時間有些想不通,他隨手把手裡的書往桌子上一扔,對著梁九功微微頷首問道:「太皇太后知道了嗎?」
梁九功聽了,躬著身子,小心道:「暫時還不知道,是奴才專門找人侯著,才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太皇太后在盛京多年,京中只有一些老人還對太皇太后念及舊恩。」
梁九功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康熙卻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次因為太子妃做的事情對太皇太后十分的不滿,太子一年多未在京中,那太子妃怎麼會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胆的打他們皇家的臉,而且太皇太后卻極力保全太子妃。
就因為太子妃是科爾沁的姑娘,太皇太后就是非不分了嗎?!
康熙越想心中的怒氣更盛,抬手把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
承祜在宮門口下馬,坐了轎子,直奔乾清宮,距離乾清宮還有一段的距離,承祜下了轎子,緩步走到門口。
看著門口站著的李德全,承祜微微頷首,聲音帶著一抹疲憊問道:「皇阿瑪可在?」
李德全看著風塵僕僕的承祜,一下子沒有認出來,片刻之後,才對著承祜躬身回答道:「太子爺稍等,奴才去通報一聲。」
太子爺一路風塵僕僕,身上的衣服也帶著污漬,臉上也未曾休整,想必是為了太子妃的事情,從邊關趕回來的。
康熙聽到聲音,抬手對著梁九功揮了揮手,示意梁九功把地上散亂的東西收拾了。
李德全走進屋之後,目不斜視的從那些滾落的東西身旁走過,對著康熙躬身道:「皇上,太子爺求見。」
康熙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李德全聽了,彎著腰弓著身子,小心的退了出去。
他對著承祜躬身道:「太子爺,皇上讓您進去。」
承祜對著李德全微微頷首,就抬腳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看到坐在榻上的康熙,對著康熙叩首有些激動的道:「兒子承祜,叩見皇阿瑪。」
康熙好似剛剛看到承祜,他從榻上站起身來,走到承祜的身邊,親自扶起承祜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承祜那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有些欣慰的道:「這次出去成熟了許多,看你這邋裡邋遢的樣子,不會還沒有回東宮吧?」
承祜抬首,衝著康熙呲牙一笑道:「皇阿瑪,兒子好久沒有見到皇阿瑪了,這不是想念的緊,回來之後就直接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