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音察渾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眸微微的閃爍,太子設宴竟然用這樣的茶水也招待他們這些人,心裡恐怕對惠妃執掌鳳印恐怕也是不滿了。
承祜嘴角微微上揚,神情絲毫不變,端著茶杯若無其事的輕抿了一口,對著賽音察渾有些淡然道:「逝者已逝,二弟以後這樣的話還是莫說,畢竟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否則被有心人聽到,還以為兒子在挑撥離間呢。」
說到這裡,他別有意味的掃了賽音察渾一眼繼續道:「更何況,孤身為太子,為皇阿瑪分憂,是孤該有的職責,二弟也是皇阿瑪的兒子以後切不可這麼說話。」
承祜的話讓賽音察渾的臉色一瞬間的變得有些蒼白,他沒有想到承祜竟然把事情往康熙身上扯,這讓他有些驚恐萬分。
他慌忙的桌子上站起身來,對著承祜躬身行禮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樣道:「太子殿下誤會!就是給臣弟幾個膽子,臣弟也是不敢,臣弟只是有些遺憾罷了,現在惠妃娘娘主掌鳳印。」
說著看著桌子上的茶杯,有些為難道:「臣弟只是有些擔憂罷了。」
賽音察渾具體擔憂什麼沒有說,但是他相信按照太子的聰明,一定了解他說的話里的意思的。
承祜聞言,哈哈一聲郎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賽音察渾道:「瞧二弟嚇得,孤只是與二弟開個玩笑,咱們皇阿瑪千秋鼎盛,孤也樂的做太子,最少不用像皇阿瑪這般的辛苦。」
說到這裡,他對著賽音察渾道:「快坐下吧,一會兒弟弟們過來,還以為孤欺負二弟了呢。」
承祜嘴角的笑容未曾落下,看著一副和善的樣子,但是眼眸中閃爍的冷芒,讓賽音察渾知道,太子並不是表面上如此的簡單。
就是他說的如此的直接,太子都不往上接任何的話語。
這邊惠妃的宮裡此時亂作一團,太子剛剛回宮,就叫了賽音察渾和胤褆聯絡感情,這讓她心頭不安,她本來只是想著湊個熱鬧的,提議了一句,把藍珠送到慎刑司,只是沒有想到皇上真的同意了。
現在太子設下鴻門宴,卻是明擺著對付她兒子胤褆,這可如何是好。想到這裡,她的內心焦急萬分,拿著手裡的帕子,來回的渡步,想要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三阿哥胤褆一副老神悠哉的樣子,坐在桌子跟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說額娘,這太子就是設的鴻門宴,我還能不去?我要是不去的話,恐怕明個兒就傳到皇阿瑪的耳朵里,不敬太子,不敬兄長,這就兩點,就能皇阿瑪厭棄我。」
納喇氏惠妃看著胤褆道:「當初我只是隨口一提,沒有想到你皇阿瑪竟然真的同意,這可如何是好?現在藍珠在慎刑司。」
胤褆聞言,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著惠妃道:「額娘,你且安心就是,再不濟咱們背後還有納喇氏呢,這是皇宮,太子怎麼也不敢對我動手。」
說完眼眸中閃爍著冷芒,太子身後有赫舍里氏,那他們背後還有納喇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