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開始這太子就是如胤褆說的一般,別有居心,太子想要他愧疚,愧疚他犧牲皇后,換來了十年的平靜,愧疚他把他放在了盛京十年。
想到這裡,康熙有些氣急敗壞,他走到承祜的身邊,指著承祜道:「你就是想讓朕覺得愧疚,讓朕覺得對不起你皇額娘?你可有這個想法?!」
承祜見此,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像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倔強的看著康熙道:「皇阿瑪認為是就是吧,在你的心裡,我這個太子本來就是皇額娘拿命換來的,你不想看到我,才把我扔在盛京。」
說著,眼眶反著濕潤:「你看看,我的這些弟弟一個個養在京中,他們都能時刻見到皇阿瑪,得到皇阿瑪的教導,我呢?我在盛京十年,剛剛從盛京回來,美為其名的替父出征,實際上就是變相的把我發配到邊疆,以至於從小養的奶娘都能被送進慎刑司,太子妃被送進了冷宮,你切問問,這宮裡那個能看得起我?那個認我是太子?我想辦個宴會都要自己出錢,給了少了,就是你看到的這種樣子,你還對我發火,說我那這種吃食來招待弟弟們,我要是有一點法子,我能這麼做?」
說到這裡,承祜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坐在了地上,他斜著眼看著康熙,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我也實話跟您說,今個兒這齣戲就是為了讓皇阿瑪看到,這偌大的東宮裡,那個不是盼著我被廢了呢?」說著又指了指整個院子裡伺候的宮女太監。
那些在旁邊的宮女太監,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們也是收錢辦事啊,這太子看著和煦,而且又不受寵,眼看著要被廢了的樣子。
承祜說這從地上爬起來,拿起酒壺對著康熙紅著眼睛,嘴角列出一個弧度,聲音顫抖道:「你嘗嘗這酒,裡面摻了多少水,您在嘗嘗這茶葉,恐怕也最低級的商戶都比這好吧?您要是真的想要廢太子,直接把我廢了就行,我還真的就不稀罕了呢!」
說完用手使勁的擦了一把臉,就甩袖子朝著外面走去。二喜緊張的看了看康熙,小心翼翼的跟著承祜跑了出去。
康熙聞言,看著承祜的背影,眸光閃爍。
幾個小的都已經嚇得不敢吭聲,康熙的帶著怒火的眼眸,朝著胤褆看去,他不會把這種錯誤放在承祜的身上,因為承祜說的是事實,他是把承祜放在盛京十年,有把承祜扔到邊關,心裡卻還處處防備這承祜,因為承祜是太子,他擔心他走上胤礽的老路,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再次做錯了。
賽音察渾此時反映了過來,他趕緊的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康熙跪地求情道:「皇阿瑪,太子只是一時腦子糊塗才說出了這樣的話,求皇阿瑪莫要當真。」
雖然他也知道現在上去恐怕會迎上康熙的怒火,但是看他皇阿瑪的情況,就是因為被太子說的顏面下不來,作為皇阿瑪身邊最得寵的一個阿哥,他此時要做的事情,就是給皇阿瑪一個台階下,要不然等他皇阿瑪反應過來,他恐怕不會對太子有過多的責備,但是對他和老三可就不會太好了。
那幾個小的太小不懂承祜話里的意思,胤褆那傻子中了圈套,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也只能他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