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唇角刚扯起点笑,又立刻僵住,反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人不能重蹈覆辙吧,更何况是要命的那种。
唉。要命的那种。
他躺回到床上,月光倒是不钟爱他,吝啬地洒到窗台上就罢了。
不久后,夏树从繁杂的惆怅与纠结中咂摸出来一点快乐。
因为等下会有一块新的蛋糕,他又忍不住从此刻开始期待。
不过他也只敢把期待放在蛋糕身上了。
再多的就是奢望,人太贪心不会有好下场。
琴酒后来买的蛋糕看起来都很好吃,夏树顿时陷入了选择困难。
可以都要吗?他希冀地望着对方,每个吃一口。
几秒后,他从琴酒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
好吧。夏树拿了最上面那盒,Gin,你吃吗?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以为超过十岁就不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夏树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确定我一定有十岁?我是天才少年。
天才少年。他照本宣科地重复,接着讽刺地笑了声,半夜因为蛋糕太难吃哭了。
夏树:
他吸了吸鼻子,无法反驳,索性假装没有听见。
琴酒在床边的陪护椅坐下,伸手将烟盒摸出来,刚准备敲根烟,又想起什么似的,随手把烟盒丢到了床头柜上。
你记得把烟带走。夏树含含糊糊地说,明天护士发现了会说我。
琴酒:哦。
我缺勤的时候,是谁接手我的工作?等我出院了要找他对接。
没有人。
夏树:!
夏树:那行动组不会压力很大吗?
琴酒没回答,递来个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以为你是谁?。
好吧。夏树期期艾艾地说,我可以再躺三个月吗?带薪的那种。我想我需要好好修养一下。
琴酒面无表情:我看你是想死。
那还是不想的。他很浅地笑一下,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得珍惜点,起码活到三十岁吧。
琴酒保持缄默,并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