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褚樂一直都沒有正式接收過世界的情況,只是成許習慣了世界形式,潛意識裡覺得沒什麼好說。兩邊信息的不對稱造成了:儘管褚樂已經經歷了一個世界,卻對世界規則仍然不夠了解。
林覓無時無刻的庇護與愛意,讓褚樂從未陷入過困難的境地,甚至讓他習慣了依賴自己那個切開黑的愛人。
但是,愛人之間不就應該互相信任嗎?
他看多了愛人之間互相猜忌,傷害彼此的事。他不願意讓他們之間也變成那個樣子,更不願意讓林覓難過傷心。
所以,儘管知道林覓私底下的小動作,知道他愈發膨脹的獨占欲,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們形容一體,相融相合,像是冬日的雪落在開水,溪流匯入河海,早已不分彼此。
……
看到眼前的聚落,幾人都鬆了口氣。
山上的環境總讓眾人感到不安,不光是未知的存在,還有凶獸的威脅。
只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山體陡峭,沒有修過台階的山,處處都是怪石滑土,一腳踩錯,就能讓人從高處狠狠摔落,摔死了倒不用多想,如果只是摔斷了腿……
沒有人會在這裡,帶上一個斷腿的人。
孫淑梅更是狠狠鬆了口氣。她本就是普通中年家庭主婦,沒做過太多體力活,平時也不太注意鍛鍊。此時滿心後悔,只恨自己當初辦了健身卡卻一次都不願意去,現在落得個這麼狼狽的境地。
鄒宇滿額汗珠,用來裝x的口罩早在下山時就被自己親手摘掉。他背上的衣服被汗浸濕,黏在身上,難受的要死。
另外四人臉色淡淡,沒有什麼運動過度的大反應,甚至粗氣都沒有怎麼喘,只有額上一些細汗,證明了他們的確剛從山上下來。
新人與老手之間的體力差距可見一斑。
見那四人遲遲不進鎮子,孫淑梅有些疑惑,只是也不敢問出生,只能在心裡著急。
「大兄弟大妹子!你們就是聯繫我們來旅遊的那幾位吧?真是不好意思哈!剛剛在地里忙活計,一下子就忘了時間勒!」
一個皮膚黑黃粗糙的中年男人滿臉堆笑,臉上的褶子一層又一層,眼角的魚尾紋老遠就能看到。
他朝著向眾人走來,說:「啊嘞——大家跟我走哈!我這就帶你們去住的屋子!真是不好意思勒!」
那中年男人笑得淳樸憨厚,說話時帶著點口音,看起來很好接近。
「老哥好啊!」隊裡那位面相兇悍的男人站在前面,忽然豪爽道:「我是陳浩臻,就是聯繫你的那個人。這次來真是麻煩老哥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