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黑沉沉的。
「天還黑著啊……再睡一會兒……」褚樂低聲嘟噥了幾句,又向後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還沒等他閉眼,緊接著,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和門鈴聲再次把他喚醒。
「林樂樂,出事了!」
褚樂剛打開房門,就聽到了拜婷這樣一句話。
「怎麼了?」
「你先出來吧,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拜婷一臉疲憊。
三樓。
「他的血液已經被抽乾了。」安德魯蹲在一具乾屍前,神色凝重。
一個有些啤酒肚的男人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們……」
「閉嘴!」伊芙不耐,暴躁地打斷了他的話。她向來不喜歡新人,更別說這種沒有一點眼色,也沒有半點能力的新人。
褚樂剛到二樓,就聽到了那個房門大敞的房間裡傳來的陣陣爭吵聲。
他疑惑地看向拜婷,拜婷卻沒有對他解釋什麼的意思,只是抬抬下巴,示意他一起過去看。
站到房門口後,褚樂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間屋子不大,一眼就能掃看過來,也是因此,擺在房間正中央的一具屍體尤其顯眼。
那具屍體躺在一張圓地毯上,表皮滿是褶皺,皮下似乎沒有什麼東西了,被一副骨架松松垮垮地撐了起來。
屍體的眼窩凹陷,嘴巴大張,頭部努力伸向房門,似是在向外面求救。
只是沒有人來救他。
褚樂心裡莫名的沒有感到害怕,他冷靜問道:「這是誰?」
「是昨天那個脾氣很暴躁的健身教練。」于成龍看到兩人來,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的心理素質很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于成龍欣賞地看著褚樂,新人的心理素質能夠好到這種程度的,十分少見。
也正是因為新人的心理素質過差,所以許多老手都不願意帶新人。
太拖後腿了。
褚樂禮貌回答道:「抱歉,暫時沒有加入什麼組織的想法。」
于成龍有些遺憾,不過他也不喜歡做出什麼強人所難的事,遺憾地點了點頭,只說希望褚樂能夠考慮一下,便沒有再提。
褚樂看著房間內那一具屍體,問道:「這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拜婷回答道:「第一天,線索實在太少了。不過也稍微有些思路了,這種死法,像是在祭祀。」
「也是……被抽乾血液,不就是祭祀的套路嘛。」褚樂沒有再繼續問。
伊芙三人此時也出了房門。
看到褚樂,伊芙一臉嫉妒,出言嘲諷道:「喲!看看這是誰?昨天的運氣王小新人也來了啊!」
褚樂認真看向伊芙,一臉無辜道:「是啊,我來看看怎麼回事。」
伊芙有氣沒處撒:「怎麼!看到這個有沒有被嚇到啊?小!新!人!」
褚樂語氣淡淡道:「不瞞您說,還真是不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