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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斐從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覺得渾身的肌肉十分酸疼,好像很久沒有活動過一樣。床邊坐著一個人影,她還沒看清,下意識喊了一聲:「薛策……」
那人影一動,轉過頭來,居然是薛小策。
一看到她睜眼,孩子露出了如釋重負,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姐姐,你終於醒了!」
終於?戚斐留意到了他的這個詞,聲音有些沙啞:「我……睡多久了?」
因為毒性原因,她這段時間簡直跟嗜睡症一樣。
「快三天了,每天都有人來餵你喝一點兒粥水,可你一直沒有反應。」薛小策蹬掉了鞋子,爬到了床邊的矮塌上:「還好你醒了。」
戚斐睡久了,頭殼嗡嗡的,掙扎著坐了起來:「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仗打得如何?」
薛小策扶住了她的手臂:「姐姐,別急,我們已經打了勝仗了!」
戚斐懵了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不是吧,這就打完了?
她真的只是睡了三天,不是睡了三個月嗎???
「舅舅帶人繞到了羯人的營帳後方,燒掉了他們的糧草,今天凌晨的時候才趕回來的。那時候,羯人正在攻城,一聽說自己的老窩被燒了,立刻就被嚇破了膽。」薛小策想起這件事,就心潮澎湃,手舞足蹈地描述了起來: 「恰好在那個時候,那個叫做鎮北侯的大將軍,帶著援軍趕到了,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全都灰溜溜地躲回塞外了。」
孩子寥寥幾句話,戚斐的眼前卻仿佛幻化出了一幅壯闊的戰爭圖卷。
原來薛策直接用了釜底抽薪之法,把羯人的後路斷了。她完全可以想像出羯人得知消息後,潰不成軍、倉促撤退的情景。
主線劇情完成得快,自然是好事,這代表她可以解毒了。可戚斐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比如說,現在斷了腿、還在驛館裡養傷的王文,以及那段和他相關的劇情【王裔】,難不成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瞎幾把觸發的注水戲嗎?
戚斐回過神來:「現在羯人已經全部撤退了嗎?」
薛小策:「應該是吧。就在半個時辰前,我爬到樹上,看見舅舅,韓太守,還有很多人進了太守府,好像要商議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