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急忙問道:「怎麼會瘋了!那病人的病情如何了?」
秦瀚接話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鄭斌被救回來後,上面得知他瘋了,也有些失望,但還是把人帶到那位領導面前,鄭斌一看到病人,直接就說,是『心肌梗塞』。」其實這本就不是什麼罕見的病症,只是現在高層盲目相信異能者的能力,當生病了第一時間就找治癒系異能者,而不是找醫生,才導致耽誤了病情,也不想想治癒系異能者對病症能了解多少,都不知道病人得了什麼病,如何「對症下藥」?
向南川屈起食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半晌後他若有所思道:「那鄭斌在哪?」
「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以他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給病人做手術。」
向南川吩咐道:「秦瀚你帶幾個人去醫院保護鄭斌,悄悄的來,別讓人發現了。」
秦瀚心中有疑問,沒有表露出來,「好!」
見向南川流露出幾分疲憊的神態,秦瀚他們不再打擾起身便要出去,向南川這時叫住了他,他張了張嘴,說了一句方言,「你知道這時哪裡的方言嗎?」
秦瀚沉思道:「我聽著像是西南那邊的方言。」秦瀚年輕時去過不少地方,還曾在西南住過一段時間,對西南的方言並不陌生。
「好,我知道了。」
向南川說的那句方言,正是他用異能看到的畫面中,攔住雲宴那個警衛說的一句話,當時向南川沒有多想,覺得這人的腔調有點特別,於是暗暗記了下來。
秦瀚他們走後,會議室剩下向南川和池儼兩人,池儼問道:「雲宴是要對鄭斌下手?」
向南川捏了捏眉心,「我也是懷疑,不敢確定。」
池儼眸色一暗,哪怕懷疑也已經夠了,更何況向南川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錯過。
向南川忍不住煩躁,他極力控制暴躁不安的情緒,抬眸看向池儼,語氣平靜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下去替我招呼客人,好嗎?」
池儼輕輕嘆息一聲,他抬手揉了揉向南川的頭髮,「我就在下面,有事叫我。」
門咔嚓一聲關閉,向南川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置於小腹,眼帘低垂。這幾天他有點焦慮了,之前以為是著急四店開張的事,但昨天雲宴的出現,使他焦慮又加劇了,非法穿越者讓他有著深深的危機感。
向南川忽然合上眼眸,瘋狂地吸收周圍狂暴的力量,他的身體被力量衝擊著,臉色扭曲仿佛承受著什麼痛苦,過了許久,他呼出一口氣,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連呼吸也變得暢快起來。
向南川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睥睨著腳下的線。
它們猶如一團凌亂的線團,互相交織在一起。
向南川輕輕抬腳,一放,線條就像受驚的倉鼠,四處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