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態度,唯有陳充最為冷靜,仿佛在等待著什麼,向南川忍不住詫異,下一刻他忽然笑了起來。
一道窈窕的身姿出現前方地道拐彎口,在火光的照射下,清晰看見來者,女人莫約三十歲上下,齊耳短髮,發尾整齊得如刀削過一般,襯得眉眼越發凌厲,她背著大刀,朝他們疾步走來。
視線掃向女人的臉龐時,向南川倒抽一口涼氣,縱使之前聽陳充提過,但親身見到這一刻,他仍是嚇了一跳,不確定地喊道:「暮……暮、阿姨?!」
暮和蓮大步走到跟前,爽朗笑了兩聲,「是我,隊長派我過來接應你們,剛去了鬼醫那一趟,不好意思來晚了。」
陳充插話道:「邊走邊說吧。」
看著暮和蓮開朗的樣子,向南川不由得感概,兩年前暮和蓮還是非常內斂的阿姨,一個弱女子,在研究室那些日子,不僅要被注射各種藥劑,身上到處是手術刀切割的傷口,整個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能不瘋就不錯了,而暮和蓮由始至終都保持清醒,一直堅持到他們營救。
想來暮和蓮內心一定非常強大。
向南川問道:「鄭醫生有說什麼時候離開嗎?」留在北城多一天,鄭斌就多一分危險,有什麼實驗比性命還要重要,讓鄭斌拼著危險也要做完實驗才走?
向南川腦子裡忽然掠過一個稍縱即逝的年頭,不等他細想,暮和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看我把誰帶來了?」
在鬼醫的實驗室除了他本人,還有誰?
「喬軒?!」向南川看了看後面,並沒見到喬軒本人,「他人呢?」
暮和蓮回頭看了眼,笑著道:「喬軒,別躲著了,你就不想出來看看你的救命恩人?」
眾人翹首以盼,等了半天,始終不見喬軒出來。
眾人表情由輕鬆打趣漸漸轉變凝重。
「我過去看看。」向南川說著,抬腳走上前。
「慢著!」暮和蓮聲音徒然凌厲起來,「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味道?」
下水道的味道本身就不好聞,對於嗅覺敏銳的異能者而言,更是恨不得捂著鼻子走,這時暮和蓮的話使得眾人一愣。
程白宇嘟囔道:「臭都臭死了,還能聞到香味不成?」說著他不情願地放開緊捏著的鼻子,大口呼吸了下空氣,下一秒他神色微妙起來,「我怎麼聞到糖炒栗子的味道了?」
「什麼糖炒栗子?分明是蜂蜜的味道!」另一個人下意識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