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聞到身上的異味,池儼嫌棄的皺眉,原本極愛乾淨,只是非常時期,沒得選擇。
向南川慢半拍地想了想,「不對,我感覺我睡了很久,不可能才4個小時。」
胡滿路過,聽到這話,忍不住插嘴道:「店長,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隊長擔心壞了。」
「那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向南川驀地一驚。
「你說幾點?」胡滿看了看天色,「應該6點多了,晚上。」怕向南川不知道,他後面還強調了下是晚上6點。
向南川「嘶」了聲,他一把拽住池儼的胳膊,「池儼,我有話跟你說。」
……
池儼聽完後,沉默良久。
他默默看著城牆上的志願者們,他們已經戰鬥了十個多小時了,所有人臉上皆露出疲憊不堪的神色。
如果沒猜錯,就是今晚了。
大概凌晨時分,高階喪屍們會在志願者們最疲憊的時候發動攻擊。
與此同時,清平街,池家。
池天宗父子、池珊三人圍著餐桌,沉默在蔓延。這會誰也沒有心情吃飯,一桌子飯菜,幾乎沒動過。
池中海憂心忡忡,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池天宗放下筷子,步履蹣跚地回了房間,「砰」地關上門。
池珊同樣吃不下飯,她忽然想起徐婉玲一整天沒下樓一步,便上了二樓,走到徐婉玲房門口,她敲了敲門,沒人應,於是她推開門一看,頓時驚叫,「媽?你在做什麼?!」
徐婉玲正飛快收拾衣服、首飾塞進旅行包里,「幹什麼?喪屍就要進來了,我還能幹什麼?」
池珊上前奪走徐婉玲的旅行包,氣憤不已,「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儼哥他們還在外面殺喪屍,我們怎麼能逃走?」
「西州要完了你心理不清楚嗎?」徐婉玲冷笑連連,「說不定池儼他們早就跑了,留我們下來陪葬。」
池珊有些無力,「媽,儼哥不會這樣的。」
徐婉玲捂著嘴哭了出來,「早知道我就不來西州,留在北城,要死,也跟你舅他們一家一起死。」
提及舅舅一家,每次徐婉玲都會念念叨叨,池珊聽的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