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充滿了詭異,柳姐雖說是聖使的情婦,但難聽點,不過是泄谷欠的工具,對方並不在乎柳姐的死活,又怎麼會因為柳姐的失蹤而大發雷霆,更像是藉此事發難,好引出他和胡滿,而媚姐是被他們連累的。
匡禾豐霎那間改變了主意,他尾隨聖使後面,來到一間小木屋。
匡禾豐輕輕一躍,跳上屋頂,如輕羽般落地無聲,沒有驚動小木屋裡的人。
「聖童匯報說,讓那個木系異能者逃了。屋裡的另一個人聽著像是豢獸場的管事
「那女人死了?」這是聖使的聲音。
「死了。」。
聽到這裡,匡禾豐心臟猛地一痛,那女人……指的是媚姐?
管事接著說:「我讓幾個正處發·情期的半獸人好好伺候她……」
接下來他們說了什麼,匡禾豐都聽不見了,他眼睛通紅,一拳將屋頂砸破了個大洞。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聖使警惕道:「誰?」
匡禾豐從屋頂的洞口跳進屋裡,他死死看著聖使,「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媚姐?」
聖使看清楚是匡禾豐,不由得譏笑,「原來是你,怎麼,你要為你的老情人報仇嗎?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話音落下,匡禾豐幻化出一隻獸爪,朝著聖使的脖子用力一抓!
聖使飛快後退數步,接著他掌心一把土刺,將匡禾豐攔截下來。
聖使眉梢不屑,好像在說,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匡禾豐徒手抓住土刺,低聲說:「你有沒有聽說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匡禾豐用力一捏,土塊簌簌掉落地面。
豢獸場的管理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輕而易舉捏碎一個高階異能者的具現化武器,這絕不是普通半獸人能夠辦到的。
匡禾豐眼睛赤紅,他勾起嘴角,冷漠的笑了,此時的他,變得和那些狂暴中的野獸一模一樣。
管理呆滯道:「瘋了,瘋了……」
洛江河畔。
艾娜捂著肩膀嘶喊,「啊啊——」原本右手臂處已是空蕩蕩的,只見地上躺著一根燒焦的斷臂。
一分鐘前,見池儼一掌拍過來,艾娜暗自得意,心想池儼不過如此,艾娜身體全是劇毒,只要池儼沾上一點,立即叫他五竅流血而死。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艾娜掌心迎上來時,池儼的手心冒出一團幽藍色的火焰。這時艾娜想收手已來不及,觸碰到池儼手掌的那一刻,艾娜的手瞬間著火了,火焰直衝而上,如嗜血的蛇蠍,蔓延至肩膀,若不是艾娜當機立斷,從肩膀處砍下右臂,她整個人都會被火燒成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