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現在想想,她雖然越長越漂亮,但五官看起來卻並不像家裡的任何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突然想起來,她十三歲之前,分明很喜歡貓,曾經還養過一隻。
天還沒將,嚴太夫人與嚴子清卻在各自院落中驚醒,再也沒有睡意。
另一邊,嚴二老爺也在做夢,看到死去幾年的女兒終於入得夢來,他眼眶直接紅了。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嚴二老爺也寵愛非常,尤其她從小就乖巧懂事,長大後更是溫婉體貼。
總之,在嚴二老爺心裡,這個女兒就沒有哪裡不好,為此他還有過以後要招婿上門的打算。
甚至,薄待嚴二夫人,除了嫌棄她瘋癲的狀態外,未嘗沒有怪她沒照顧好女兒的緣故。
然而,聽到女兒說,她是被嚴瑤害死的,那個嚴瑤實際上也根本不是她堂妹,而是不知哪裡來的魂魄附在堂妹身上,嚴二老爺又氣又恨。
「玥兒,爹不知道,爹對不起你……」
想到女兒竟然是被人害死的,自己還一直以為她是病逝,甚至遷怒夫人,嚴二老爺就悔不當初。
「老爺,老爺你怎麼了?」
守夜的下人聽到動靜,就見他眼角微紅的搖著頭。
嚴二老爺被他喚醒,睜開眼後,腦海中卻依舊浮現著方才的夢:「玥兒……」
次日,天剛蒙蒙亮,嚴太夫人將大兒子和二兒子叫到自己院子。
母子三人一見面,發現對方的精神都不怎麼好。
嚴子清正要問她可是有哪裡不適,卻聽她道:「我昨日夢到玥兒和瑤兒了。」
「娘你也夢到了!」
嚴二老爺驚訝完,不等她問,便道:「我昨晚也夢到玥兒了,她告訴我,她是被那個假嚴瑤害死的……」
等弟弟一臉憤恨的說完,嚴子清道:「我也夢到她們了,我之前就在想,瑤兒從小就乖巧聽話,怎麼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來,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我早該想到的,明明她越長,就完全不像我和劉氏,性格還變了那麼多。」
想到女兒換了個人自己都不知道,還讓她害死侄女,嚴子清自責又內疚。
「二弟,對不起。」
嚴太夫人握著兩個兒子的手:「不怪你們,這種事情,誰能想到呢?真要說起來,也應該怪我,玥兒死時,馬氏明明和我說了許多次,還跪下求我,然而我卻信了那個假貨,讓她生生被逼瘋。」
聞言,嚴子清與嚴二老爺趕緊寬慰她。
「我們嚴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想到昨晚的夢,無論他們怎麼寬慰,嚴太夫人都有些難釋懷。
好一會後,母子三人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嚴太夫人嘆息一聲後,看向二兒子:「說起來也是咱們嚴家對不住馬氏,你回去好好哄哄她,以後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吧。」
「怕是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