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沉皺眉道:「回去。」
容妄「哈哈」一笑,漫不經心地說:「各位,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可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否則只怕他也不會活著把這番話說完了。看見了又怎樣,大驚小怪。」
他將手一抬,寬大衣袖遮住了那個道侶印記,神色如常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啜了一口,仿佛根本沒把這當做一回事。
除了燕沉之外,展榆、何湛揚、韓彩恆等玄天樓弟子們都驚呆了。
元獻的拳頭握緊,心裏面不知道是何滋味。
其他人雖然不認識這道侶法印,卻也能從這些知情人的神情中看出些許端倪,殿中的議論聲一下子就響了起來。
見容妄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方才那幾個拔劍而起的人才紛紛坐下。
玄天樓的弟子們滿臉驚詫憤怒,在燕沉的示意之下,不甘心地收了劍,退到一邊。
歐陽顯讓手下的弟子將紀藍英扶回來,向容妄道:「邶蒼魔君,你的意思可是承認了你與明聖之間的關係?」
容妄淡淡笑道:「玄天樓雲棲君,風華絕世,本座自然也是朝思暮想久矣。求之不得,只能用一些小小的手段,又有何難?」
燕沉聽著容妄話中之意,微微蹙起了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展榆盯著容妄道,「你說清楚,是不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才將這道侶法印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容妄得意一笑,悠然道:「我要的人,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到手。中間的過程重要嗎?我想展令使不會愛聽。」
他如此囂張狂妄,只把玄天樓的人臉色都氣變了,何湛揚手按在劍柄上直發抖,想拔劍都好幾次沒拔出來。
他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你簡直是痴心妄想!我師兄、我師兄才不想跟你當什麼道侶!」
「他願不願意可不重要。」
容妄無所謂地說:「縱使人不在身邊,有這契約,他也跑不了。」
周圍的賓客們看這副架勢,心中也不免暗暗泛起了嘀咕。
——方才紀藍英口口聲聲說是葉懷遙與魔族勾結,別說玄天樓的人,就算是他們也不信。
畢竟這麼多年,葉懷遙的人品有目共睹,倒是紀藍英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看目前的意思,竟像是邶蒼魔君對明聖動了心思,因而一廂情願地要將對方綁在自己的身邊啊。
這倒是更加符合雙方的個性,他們也比較容易接受。
但如果是真的,那這邶蒼魔君也太可怕了吧,連明聖都敢下手。被他盯上可是倒了血霉。
歐陽顯暗皺眉頭,他主要是為了壓制玄天樓的名譽聲望,因此重點放在「葉懷遙和魔族勾結」上面,可並不希望讓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容妄玩手段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