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是故意的。
谁不觊觎有着三千年一遇优昙香信息素的纪云呢?不能来强的,那就只好使点手段啦~
祝慈的优势就在于他对于ABO性别学的深入了解,几万次实验的经验让他大致能够算出纪云反弹发情的时间。上一次在纪云家里,他已经做好了信息素交易的铺垫,到时只需要在小优昙反弹发情时间的前夕,以信息素交易的理由把他喊到家里,再以反弹发情时抑制剂无用的理由临时标记他,一切都是顺水推舟,顺理成章。也绝对不会引起纪云的怀疑。
不用抑制剂压制发情?他不仅提醒过还专程上门送抑制剂啊~信息素交易?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可爱的外甥继续被易感期困扰啊~反弹发情?啊啊~发情的时机怎么可能被人为控制呢?
祝慈的筹谋滴水不漏,却还是给边天霖铺了路。可是这次,他明明已经努力了啊不像前一次,他只是站在原地空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铃姐越走越远,直至连背影都消失不见。
尽人事以待天命,然而就算他努力了,天命这一次也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明明算好了时机,怎么会提前这么久呢?他想不明白。
祝慈被边天霖的电话吵醒,却是无心再次入睡。深夜十一点,他给自己调了一杯意式浓缩,然后往里加了八颗松露,也不知道将这杯咖啡搅拌成了什么粘稠且高糖的液体,捏着杯子坐在了阳台的藤编秋千上发呆。他的银发披散着,一如这夏夜满月的光亮。
反弹发情,无论打多少抑制剂都没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标记一发来得见效。
边天霖挂了电话,也没有再抱着那八管抑制剂能有效的希望,转身拉开了阳台的拉门,径直走向了纪云所在的卧室。
他不想再骗他了。
他是个alpha,他是个男性,他喜欢他,他想,标记他。
作者有话要说:祝慈被边天霖的电话吵醒,却是无心再次入睡。深夜十一点,他给自己调了一杯意式浓缩,然后往里加了八颗松露,也不知道将这杯咖啡搅拌成了什么粘稠且高糖的液体,捏着杯子坐在了阳台的藤编秋千上发呆。他的银发披散着,一如这夏夜满月的光亮。
此处有CG,自行想象XD
第44章 可爱的男孩
次卧的门关着。
隔着门,边天霖都听到了楼上轰轰作响像是火车呼啸而过的老旧空调外机的声音。说什么空调外机修好了,这个骗子。
边天霖敲响了次卧的门:纪云。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
边天霖有些焦急,他没说话,却直接反应在了敲门的频率上。如果不是因为门被反锁着,他早就什么都不顾地闯进去了。
嗯里面的人终于回应了他。
浓重的拖长的鼻音带着深深的欲气,隔着那扇门被无限拉长,像是轻柔的羽毛,软飘飘地落在心里,却连带起阵阵涟漪。而像藤蔓一样从门缝里延伸出来的优昙花信息素的香味,也依附上了边天霖的五感。
你怎么样了?没事吗?边天霖问。但在越来越沉的信息素味道下,他知道不可能没事。
不太好纪云答道,帮我给祝医生打个电话抑制剂用完了。他给自己喷了厚厚的一层阻隔剂,但优昙的香味还是像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地溢出来。
情况的确不太好,他的预感成真。他刚刚换上准备去洗澡的睡衣,身体的感觉就告诉他,他完了。
八管抑制剂都搞不定的反弹发情,让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说实话,现在他还能保持清醒都是因为在前期的反复搓摩下练出了惊人意志力。
纪云怒极反笑。
他大概能够猜测到祝慈是故意向他隐瞒了反弹发情的严重后果,虽然不知用意,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只有祝慈能帮得上忙。
谁知却听到边天霖说: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说你的情况是反弹发情。抑制剂对反弹发情无效,只能
抑制剂无效。边天霖的前半句话判定了纪云的死刑,纪云的脑子里像是有烟花BOOM地炸开来,所以边天霖说的最后四个字,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除了抑制剂还有其他办法。
进卧室的时候,他反锁了门,现在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起来去开门。
纪云拧开门把手,靠在门扉上,半眯着眼尾绯红的眼睛,问:你刚才说,有什么办法
边天霖本以为非破门而入不可,却没想到反弹发情中的纪云还存留着力气,以及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如果是普通的omega,此时大概早就软成了一摊水,意识不清地□□和索求,就像前两次纪云在天台和酒店里发情时那样。而现在,他却可以做到凭着意志力克制本能的控制。
大概是经历了许多次的磋磨吧,边天霖想。就跟自己一样。
他好像又更加喜欢了他一些。
边天霖半天没给回应,被发情折磨得脑袋晕乎乎的纪云也顾不上风度,他努力挺直了腰,一把抓住边天霖的领口,目光急切:什么办法?
然而双腿的无力又让他的膝盖弯了下去。
边天霖的手臂环过了他细而韧的腰,他又落进了边天霖的怀里,贴着他同频率起伏的胸膛。
莫名的平。
纪云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烧坏了,这个状态下脑回路还往奇奇怪怪的方向拐去。
直接标记。边天霖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我说,直接标记。
他低哑的声音像是一条罪恶的诱惑之蛇,无孔不入,纪云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令人十分讨厌,却略觉沉沦。
边天霖的拥抱让他感到安慰和心安,但这个玩笑开得过分。
于是他自嘲地弯了弯唇:标记?算了吧被莫名其妙的人标记,明天我就去把腺体给切了。
切割腺体,犯法。没有医院会接这个手术。边天霖轻轻拍着纪云的背,而且,我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啊?这话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
如果是我,边天霖的左手更紧地圈住了他,右手插入他柔软的发间,可以标记你吗?
纪云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都这个样子了,边天霖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一个beta说什么标记不标记呢。
但边天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他感到舒适的味道,他想,大概边天霖只是在关心他。
于是他无力地笑了笑,算是对于对方的关心表示回应:行啊,如果你办得到的话。
他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应允,听在胜负欲和占有欲强烈的alpha的耳中,更像是一种挑衅,像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质疑。
边天霖漆黑的瞳孔一缩,插在纪云发间的手缓缓下移至他脖颈后腺体的位置,用食指指腹一轻一重地按着。
从侧后颈延伸至全身的酸软感让纪云想骂人,他本来就全凭一口气吊着,边天霖这是想干嘛?
他心里已经骂骂咧咧开了。
那我就当你是允许了。边天霖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去。让他靠着门扉,而自己从后面抱着他。
我允许什么了纪云还是不在状态,但是也察觉到了状况不对。
边天霖是个alpha?这个念头曾经在过去的某些时候冒出来,又被纪云亲眼见到的事实压了回去,而现在,这个不太可能的猜测似乎快要被证实。
他的腰被边天霖单手捞着,但他仍觉得身体失力,站立不稳,只好抬起绵软的手,扶在门扉上。
这样被动的动作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转过来,想问清楚边天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后侧颈腺体的位置却被湿而滑的什么东西撩得温度急速上升,连带着身体的温度烧得他完全想不了其他事情。凭借着意志力而勉强清晰的头脑里瞬间就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