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的话给他看一下吧。我没事,过几个小时过敏就会退。纪云转头看了一眼曹勋,我没下狠手,脱臼正回去就好。在您的舞会上闹事,给您添麻烦了。
那我找人送你回去。秦科顿了顿,带了些试探,毕竟你是他的omega,我总要关照一下。
他指代不明,纪云却清楚地知道说的是谁。
秦科头顶数值不高不低的进度条正明晃晃地彰显着存在感,怕刺激秦科导致数值升高,纪云赶紧否认。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您不要误会。
你怕我误会?秦科还举着那个红色的心形气球,笑得温和、大度、有礼。
这个问题怎么听怎么怪异,回答怕或是不怕都有问题,可怕的腹黑中年人。纪云想。
浑身痒痛得难受,纪云现在只想赶紧冲个冷水澡,不想跟秦科在这里绕着弯说话。
这会儿到是曹勋替他解了围。
曹勋用那只没有脱臼的手臂支着身体起来:阿云,我就知道你不会看上的一个女A,你没有被她标记对不对。
秦老板,您还是快些让医生来给他看看脑子,哦不是,看看手臂吧。纪云道,赶紧正回来不影响他演出!那我先走了!
纪云绕开秦科,沿着雕花的盘旋扶梯,匆忙下楼。
曹勋巨痛的手臂已经麻木,他铁锈红的眼里充斥着痴迷的情绪,他喃喃着:阿云,我的阿云
凡是在人前展示其超脱凡人的天才都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秦科觉得这位年轻优秀的天才钢琴家的确需要看看脑子,但是
科~这个又凶又软的omega好像确实边天霖更有趣。那个边天霖,之前还策划着让整个省金融业崩溃的计划,临到头开始执行又不干了,当真是无趣得很。
纪云沿着扶梯盘旋而下,没有看见秦科头顶的进度条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科啊,你不知道你发现的有点晚了吗?
第58章 信息素依赖
酒庄在景区的半山腰上,一整座山都是私产,进入车辆需要提前一天登记车牌。纪云来的时候跟着外请的服务人员从市区出发的大巴一起上山,但现在舞会才至中途,并没有车送他下山。
浑身起满了痛痒的红疹,纪云只想着赶紧离开酒庄,他换好衣服站在酒庄门口时,才想起来这回事。外来的车在山脚下就会被保安拦住,就算叫车也只能停在山脚下。
难怪秦科会说派人送他回去。
但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纪云总是习惯性地拒绝别人的帮助,尤其是在分不清对方好心或令有他图的前提下,索性全部推拒,也不会欠下人情。
从半山腰的酒庄到山脚有三公里的山路,纪云拿出手机,打开用车软件,预约了半小时之后的用车。
夏夜九点,山上的温度要比山下低几度,夜风吹在身上凉丝丝的,也缓解了几分过敏带来的痒痛和皮肤温度的升高。但也是只将极度不适缓解为非常不适。
纪云在只容两辆车对开的山路上走了十分钟,身后有车从山上开下来,在纪云身后交替打起了远近光灯。
纪云转过身,默默地让到最边上,那辆黑色的宾利却在他身边停驻。
他愣了愣,这辆车让他觉得莫名眼熟。
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探出了边天霖的脸:纪云,上车。
边天霖还戴着黑长直的假发,披着黑色羽毛刺绣的披肩,显然是从还未结束的舞会上匆忙追出来。
看到特地追出来的边天霖,纪云也不知怎么地觉得自己特委屈,鼻子根和眼眶也酸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似的。
他张了张唇,却是习惯性地拒绝:不麻烦你啦,我叫了车。他勉强着摆出笑脸,扬了扬手中握着的手机,看到亮起的屏幕才发现一连串都是边天霖的未接电话。
上车!边天霖提高了声音,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生气。他是挺生气的,以至于连信息素都散逸了些出来。
纪云怔了怔,他还没听到过边天霖吼过谁。这个人虽然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也是个性使然,喜怒不形于色而已。他第一次看到边天霖生气,直而细的眉紧蹙着,薄薄58、信息素依赖 (2/5)
的唇紧抿着,扶在车窗上的手指都泛着白。
刚看见边天霖时委屈的眼泪还在眼眶里转着,被他这么一吼吓到,彻底滚了出来,顺着他因体温上升而微红的脸颊滑落,在凉如水的月色下亮晶晶的。
呃纪云发誓自己真的不是被边天霖吓哭的,小O是哭包,他不是啊。
边天霖也愣了,他赶紧下车,拉住了纪云的手腕: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发了红疹的体表温度比正常时高了许多,边天霖握着纪云纤细的手腕,只觉得那温度一直烫到他心里去。
乖,上车。车上有冰袋,冰敷一下会好一点。他哄着。
纪云就这样被边天霖拉上了车后座。
司机启动发动机,再次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进了车后座,纪云觉得这车更眼熟了。但他没来得及多想,边天霖就递给了他三个冰袋。
他感激地接过,解开了衬衫纽扣将冰袋敷在身上和胳膊上。
他隐藏在衬衫之下的身体的症状比裸露在外的皮肤要轻一些,不至于起颗粒状的红疹,却也是红痕遍布。
车后坐里有月光微微照进来,斑斑点点的红痕便有了令人遐想的旖旎。
边天霖只抬眼看了一眼就别扭地别过了脸:怎么搞的全身过敏。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曹勋又碰了你?
不是不是,我把他打了一顿。纪云仰起头,有一点小自豪,就是要麻烦秦老板善后了。
冰敷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过敏的痛痒症状,但不过是饮鸩止渴,一旦冰袋里的冰全化成了水,得不到缓解的症状会更加难以忍受。
一次全身过敏至少要四个小时才会退去,三个冰袋支撑了没多久就被体表的高温化成了水。
在冰袋的镇压下退潮的痛痒感加倍席卷而来,纪云咬着牙抑制,却控制不住身体扭动摩擦着靠椅来舒缓。
他的衬衫全部散开,白玉似的身体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他仰着头,半闭着羽睫乌黑的眼,眼尾也晕开一线的红,难耐地扭动着上半身在靠椅上摩擦。
明明知道他很痛苦很难受,但边天霖看着这样子的纪云他一直控制的很好的信息又散逸了出来。
边天霖的信息没有气味,但那只是对于其他人,他知道纪云一定能感知的到他的信息素。
边天霖有些尴尬,甚至自我欺骗式地往车窗边挪了挪,好像离纪云远一些,对方就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似的。
他往边上挪了挪,纪云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靠了过来。
边天霖再往边上移了移,发现纪云又小心翼翼地挨了过来。
边天霖无处可退,他只好转过头,看看纪云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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