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隸先是被弘時的人截住了京城的信件,沒來得及及時趕來,此時也都來了。
馬齊心涼了。大軍一到,京城這點子兵馬不夠看的。何況他不過掌握了一半。
而李闊的人見此,更是殺心泛濫。馬齊想逃,就被射成了篩子。
「告訴額娘,我回來了,此時我要進宮。」弘晴連戰馬都未下,就策馬帶著一半的人往皇宮去了。
拿下弘時比預想中更快。這些人都是馬齊的人,只有一部分是弘時的親衛。
然弘時回京不可能帶著大批人馬,否則動靜太大,瞞不住直隸。
這時候,馬齊身死的消息已經都知道了,兵士們紛紛投降。
便是弘時的親衛,也有不少投降了的。
弘晴大聲道:「京城駐軍,投降不殺。弘時親衛,殺。無。赦。」
他冷漠的看著那些自以為投降就可以逃脫的親衛們。
「都已經投降,如何也該留我性命啊!」第一個投降的親衛大喊著。
「妄想。」弘晴的聲音低低的的,在刀劍相戈的暗夜裡,卻是那麼清楚。
「殺。」他輕啟唇角,輕飄飄的一個字。
不出一刻鐘,親衛們就被弘晴的侍衛與西北回來的將軍們斬殺殆盡。
五十四人,五一倖存。
眾人都從心底感到害怕。這位新上任的太子爺,比之當今更加冷酷。
不,當今從未有如此辣手無情之時。
懼怕,可也佩服。身在高位,必須要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空氣中都是令人作嘔的腥味。黑暗中也能看見地上暗紅的顏色,骯髒,殘酷。
真正血流成河。
弘晴坐在馬上,如修羅使者一般看著弘時,嘴角勾起一個殘酷的笑:「二哥,別來無恙。」
弘時方才就已經放棄了抵抗,眼見親衛被殺,他也震驚,到底沒有叫喊出來。
「六弟,我輸了。」弘時笑了笑,扔下手中的劍。
「你錯了,你以為你和我賭了麼?沒有。你只是像瘋狗一般咬人而已。」弘晴勾起唇角,嘲諷又鄙夷。
「你只是豬狗不如的弒君殺父,逼宮奪位。然,心思夠毒辣,手段夠無情。本事卻實在不堪。」
弘晴聲音不大,卻叫附近軍士都聽見了。
弒君,殺父,逼宮,奪位。這八個字像是旱雷。便是跟著弘時造反的人,也覺得這太過狠辣。
在場的大臣,以及剛趕來的皇子們,都是一臉的憤怒。
「弘時!你……你……皇阿瑪帶你不薄,你怎敢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弘暉猛然聽到弒君殺父,一雙眼通紅,素來溫文爾雅的表情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