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罷了,來日方長吧。
弘晴踏著月色,進了怡心院。就聽見歡兒的笑聲。
他不欲,自己都沒來,她也能笑的這麼快活?
他揮手止住奴婢們請安,就進了裡頭。
「玩什麼玩的這麼高興?」弘晴沉聲道。
歡兒嚇了一跳,緊接著就叫了一聲:「啊,好疼!」
弘晴這才看見她手裡拿著繡了一半的花,像是個帕子,正繃在繃子上。
「繡這個做什麼?」弘晴一把拉過扔一邊,拿起她的手看。
右手食指一個小小的紅印子。
「奴婢告退。」仇嬤嬤忙屈膝道。
她邊走邊個春和日麗打眼色,太子爺看著不大高興啊。
「表哥。」歡兒不要意思的抽回手。
弘晴看著一邊那個繡的……慘不忍睹的鴛鴦?一下就明白了她方才為什麼笑了。
「這麻雀真難看。」弘晴道。
「這……是難看了些,可是這不是麻雀,是鴛鴦啊。」歡兒將那繡花塞進柜子里道。
「嗯,能把鴛鴦繡的跟麻雀似得,你也是手藝很好。過來。」弘晴坐著道。
歡兒過去,坐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腰:「我想學,然後給表哥繡衣裳呢。可我太笨,學好久了,還是不會呢。」
「不必學這個,好好養身子,給孤生孩子就是。」弘晴並不在意女子會什麼。不會什麼。
對他來說,跟誰在一起自在,舒服,誰就是好的。
比如方才,跟柳氏在一處,他就覺得無聊,繼而覺得柳氏礙眼。
而和歡兒,就沒有過這感覺。
「可我什麼都不會,都不會給表哥做什麼呢。」歡兒道。
「嗯,歡兒泡的茶極好。孤很喜歡。」弘晴道。
歡兒就笑了:「那我以後就專門給表哥泡茶!」
弘晴點點頭:「嗯,安置吧,孤今兒累了。」說著就抱起她往榻上去了。
一夜無話,什麼都沒做,兩人只是摟著睡了黑甜的一覺。
等次日歡兒醒來吃過早膳,春和就翻出那個刺繡來了:「主子,這還學麼?」
歡兒左右看了看,真難看,真像是個麻雀!「不學了!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