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的时候,浑身散发出阴鸷的气息,自那之后,我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彻底毁掉天玄门!
谢千钧转着手中的杯子,所以呢,你要如何做?
我们可以合作。云玉梓扭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只不过她的左半张脸让那个笑看起来十分狰狞。
你不妨说说,要如何合作。谢千钧没有立即应下。
云玉梓垂眸,掩去了里面的狐疑,客人可是不信我?
我当然不信你。谢千钧轻笑出声,我只信我自己!
言下之意,不管云玉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都是浮云。
云玉梓端起茶杯,以袖颜面,掩藏住了唇角的冷意。
***
哥哥阿壤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开口提醒,下一瞬却被谢千钧口勿住了唇。
蜻蜓点水一般。
谢千钧笑意盈盈地看着阿壤,这么喜欢撒娇?
阿壤一时间会不过神儿来。
云玉梓轻笑两声,玉梓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可愿意解惑?
何事?
既然两位如此恩爱,为何还要来我鹤鸣轩?
自然是为了谢千钧漫不经心地道,情趣。
云玉梓一滞,面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她呵呵笑着,是玉梓大惊小怪了。
谢千钧嗤笑一声,又含情脉脉地看了阿壤一眼。
尽职尽职责地扮演着一个自傲又自大又浪荡的修士。
礼尚往来,谢千钧也将自己和天玄门之间的恩怨挑挑拣拣地说了几句,一番恳谈过后,谢千钧看了阿壤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我们该离开了。
公子不妨今日留宿?云玉梓挽留道。
还是不了。谢千钧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阿壤,意味深长道,不方便。
***
辞别了云玉梓一行人之后,阿壤突然觉得,自己熟悉的哥哥又回来了。
哥哥!阿壤一把抱住了谢千钧的腰,急急地道,那个女人有问题!
我知道。谢千钧轻声道,温柔地揉了揉阿壤的脑袋,手心里是与以前别无二致的温暖,被吓到了?
没其实还是有的。想起了之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碰,阿壤将脸埋在了谢千钧的怀里,闷闷地道,那个,刚才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抱歉。谢千钧十分诚恳地道歉,我怕你当时说出点儿什么来,又不好直接让你别说话,所以
那你是发现那个女人的不对劲之处了吗?说到这里,阿壤突然间紧张了起来,她不是好人,她的心里对我们存在恶意!
我知道。谢千钧捂住了阿壤的耳朵,冷吗?你耳朵都红了。
因为耳朵被捂住,谢千钧的声音听起来就变得有些遥远,阿壤看着他,又想起了之前在鹤鸣轩里的轻触,这下子,不仅仅是耳朵红了,就连他的脸颊都红起来。
我不冷。阿壤闷闷地说道。
是吗?谢千钧突然微微弯腰,凑近了阿壤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弥漫在阿壤有些发红的皮肤上,怎么脸也红了?
热的!阿壤立刻想也不想地道。
噗嗤
谢
千钧没忍住,笑出了声音,阿壤,我们修士向来是不畏寒暑的。
借口被拆穿,阿壤愤愤地瞪了谢千钧一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谢千钧见再逗下去,阿壤怕是要脑袋上开始冒烟,连忙告饶,我们回家再说。
***
关上房门,谢千钧便带着阿壤去了帮会领地。
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听墙角。
云玉梓的话是否可信另说,但是她这个人对我们而言,绝对是怀有恶意的。两人在唱晚池旁坐定后,谢千钧开口道。
哥哥是如何发现的?
谢千钧指了指自己的脸,她的那一张脸是假的。
什么?!阿壤惊呼,所以她没有毁容!
谢千钧点头,不错。
可是阿壤狐疑地看着谢千钧,哥哥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
谢千钧看着系统界面上显示阿壤,笑得意味深长,那么明显的一张面部挂件,他眼睛又不瞎,当然看的十分清楚。
不过,系统的事情很难和阿壤解释,谢千钧干脆取出来一张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阿壤立刻恍然,我明白了!她面上的烧灼疤痕是用法器搞出来的!
谢千钧点点头,赞了一声,阿壤最聪明了。
没有哥哥聪明!
谢千钧笑了几声,在心里琢磨,自己一直和阿壤这样商业互下去也不太行啊,总不能以后那啥了也要这样你夸夸我,我夸夸你吧?
不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谢千钧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狡黠之色,其实,要是真的那啥了,这样彼此商业互吹一下也不错,算是情趣?
丝毫不知道谢千钧的想法已经拐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阿壤还在认真思考之后的对策。
云玉梓还邀请我们共商大计,那我们还要去吗?
去!谢千钧斩钉截铁道,既然那云玉梓的脸是假的,那么她说的那些经历也很有可能都是假的,哦,不对,说不定里面有真的。
是什么?
那天玄门的掌门之子可能真的是个纨绔。谢千钧认真道。
***
接下来几日,谢千钧和阿壤又去了鹤鸣轩好几次,接待他们的人仍旧是暄暄。
暄暄显然对此很是上心,又细心搜寻了不少点心的做法,每日谢千钧和阿壤过来的时候都有新的点心可以吃。
暄暄姑娘真是心灵手巧!阿壤真实心实意地夸赞道。
暄暄抿唇,笑着道,公子谬赞了。
不谬赞,不谬赞!阿壤却是认真地反驳,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暄暄便谢过公子夸赞。暄暄眉眼弯弯,软声道。
临行之前,暄暄还特意将阿壤不曾吃完的点心细细包裹起来,这些点心啊,凉了吃也不影响口味的,小公子带回去可以当做夜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