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壤酒都喝了一坛子了,但是谢千钧却只喝了一杯,第二杯刚刚续上。
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阿壤把一坛子酒推到了谢千钧的面前,哥哥,你也喝呀!
我在喝呢。谢千钧伸手,抵住了那一坛酒,你喝吧。
哦阿壤颇有些失落地将酒坛子又拉了回来。
此时他的心里很是惆怅。
哥哥的酒量似乎也很不错,这样一杯一杯地慢慢喝,那得喝到猴年马月才能醉啊?
而人在郁闷的时候,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有酒在手边的时候,更是容易借酒消愁。
所以,一坛又一坛的酒灌下去。
谢千钧和阿壤自己酿制的五坛酒很快就喝完了,谢千钧也不吝啬,干脆将之前酒仙送给他们的好酒也拿了出来。
谢千钧酒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时不时地还眯起眼睛,一副标准地品酒模样。
阿壤本就心虚,再加上郁闷,这酒灌得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喝完第九坛的时候。
酒坛子被砰得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阿壤直勾勾地看着谢千钧,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清澈的泉眼一眼就能望到底。
哥哥。阿壤瘪了瘪嘴,埋怨道,为什么你还不醉啊?
谢千钧端起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阿壤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软软的,带着些委屈与撒娇的意味。
若是他方才不曾听错的话,还有一丝醉意?
可是方才阿壤还拍着胸脯和自己说,他绝对不会醉的!
阿壤?谢千钧伸出手,用手背和阿壤的脸颊轻触,微微发烫,不知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别的。
哥哥。阿壤下意识地用脸颊蹭着谢千钧的手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清明,那一汪清澈的泉水已经泛起了涟漪。
嗯,我在。谢千钧的声音是十足十地温柔,他配合着阿壤轻蹭的动作,用食指在阿壤的脸颊上滑动着,原本总是淡然的双眸里,也泛起了一层克制不住的侵略欲。
哥哥。阿壤应该是已经醉的狠了,此时就只会说哥哥两个字,早就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和小心思抛到了脑后。
阿壤谢千钧手一挥,将石桌上的杯盏全部推到了地面上。
隔着石桌探过身去,而他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阿壤的脸颊。
为什么一直都想要劝着我喝酒?他凑到了阿壤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劝诱般地问道。
想要阿壤昏昏沉沉地,被谢千钧这一问,似乎是终于回忆起来了点儿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劝着哥哥喝酒?
阿壤茫茫然地想道。
哦,是了,是因为可以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听到的这个答案让谢千钧眉心蹙起,谁和你这般说的?
谁?阿壤歪了歪脑袋,在自己混沌的脑海中仔细回想,但是想了一顿之后,还是没有想起来。
他不由得委屈了起来。
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千钧,那声音简直都能用泫然欲泣来形容了。
我想不起来了。阿壤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住谢千钧。
可或许是醉酒产生的重影,让他一连好几次都没能抱住。
见阿壤的爪子一次次地从自己的手臂旁滑过,然后落空,一脸懵
逼的模样,谢千钧简直是既好气又好笑。
终于,在阿壤又一次落空之后,他伸出手,提前拦截住了阿壤的爪子,将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手臂用力,将阿壤从石凳上拉起,两人一起做到了石桌上。
夜晚的石桌本应该是寒凉的,但之前已经被谢千钧用身体捂暖。
可是将阿壤放到石桌之前的哪一个瞬间,谢千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嗯。
谢千钧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只是担心阿壤受凉,所以心甘情愿地当肉垫。,
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
谢千钧这才低下头去,准备将自己的那几个怀疑名单一个个地和阿壤确认。
虽然前世也有说法,真正醉酒的人是无法完成乱#性这一行为的,但是这里可不是前世,而是十分不科学的修真#世界,鬼知道这里的男性修士是不是真的能酒后硬得起来?
然而,看着阿壤紧闭的眸子,谢千钧忍了又忍,最终只能是无奈叹气。
这可真是
有贼心,也有贼胆,却偏偏低估了自己的酒量。
结果倒好,啥都干不成了。
其实在问出来阿壤的真正心意的时候,谢千钧也有些异动。
他并不是无欲无求之人,之前也只不过是顾忌阿壤可能是接触外界不久,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意。
但是而今
低头看着这个被人联手教坏的阿壤,谢千钧其实也会有些幻想。
至于现在么,他并没有和醉酒之人共赴**育的意思,他还是更喜欢会回应他的阿壤。
一阵寒风吹来,谢千钧拢了拢阿壤身上的衣服。
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
来到这里之后,谢千钧对于四季的感受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鲜明了,不管是春夏秋冬,对于他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即便是漫天飞雪,修士们也大都是一身单衣。
不过
算算时间,又是一个冬天要来了呢。
想起前世的一些趣事,谢千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嗯,等今年的第一场雪,或许可以玩一玩儿打雪仗堆雪人之类的,尤其是,玄苍门里还有好几个小家伙儿,大概真的能够玩儿起来。
***
翌日。
阿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谢千钧趁着阿壤还未醒过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那几个小家伙儿修炼,又指点了几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
也是巧乐,正好撞上阿壤醒来。
醒了?谢千钧掀起衣摆,坐在了阿壤的身边,止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有没有觉得难受?若是难受,暄暄一直都在备着醒酒汤。
阿壤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没事儿,但是只来回晃了一下,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谢千钧了然,直接道,我让暄暄将解酒汤拿来。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却被阿壤被抓住了衣袖,哥哥,你抱抱我。
谢千钧又坐了回去,将阿壤扶起,抱进了怀里,笑着揶揄,之前是谁和我说说,不可能会喝醉的?结果呢?嗯?昨日你醉酒后
我怎么了?想起自己之前的目的,阿壤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同时抓紧了手里的袖子。
谢千钧故意停顿了好久,嗯
啊?阿壤一双眼睛瞪
得溜圆,瞳孔深处满是紧张兮兮以及一丝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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