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有点后悔,不该给这种人解蛊的同时,又隐隐有所悟。
之前我询问过诸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一口咬定,肯定没得罪过什么人,真有人对他下黑手,那也肯定是羡慕他这些年事业顺风顺水,眼红他赚了很多钱。
只是此时看到他这些做派,光是他对待自己亲娘的态度,我都觉得这种人被人下蛊,想要弄死他,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和老张不打算露面,就继续朝着寺庙方向走。
路上老张始终愤愤不平,跟我说那俩兄弟,不光是对他们老娘那样,对他们这些穷亲戚,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平时一个个傲的不行,好像有俩臭钱多了不起了,可一见到这些‘穷亲戚’这里,能捞着什么好处的话,那立马就变了脸,跟你亲的不行。
这俩奇葩兄弟,个性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就是喜欢从别人那搜刮油水,要是想让他们让点利,那简直比要他们命还难。
不光是兄弟俩如此,那俩人的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
诸生的老婆,我是在医院里见识过了,诸民的老婆,同样是个刁钻心恶的女人,从她一直没去医院看望诸民,哪怕我去解蛊的时候,她都没露面就能看出来,她不去就一个原因,嫌诸民那时候恶心。
从老张的话里,我了解到,诸生比诸民还有钱,手底下的房都快有十套了,两兄弟加一起,十几套房,居然全都舍不得匀出来一套给老人,就这么看着老人住在这种危房里,足以见得心肠有多狠。
说句不好听的,老人年纪都那么大了,随时都可能逝去。
两兄弟哪怕不分房,把老人送去养老院,一个月也就才千把块,平摊下来的话,一个人出个几百都够了,至少能让老人不那么辛苦,过的轻松点,可他们居然这钱都不肯出,简直是没人性!
我都不肯去想,老太太哪天真去世了,这兄弟俩会不会掉一滴眼泪。
他们如果奔丧,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急着分掉老太太唯一的那套危房。
老太太家距离寺庙并不远,听到寺庙里传出的阵阵诵经声,仿佛能安抚人的情绪,让人心思宁静下来,我忍不住感叹:“从小住在离寺庙这么近的地方,又不能怪母亲心太软,那只是善良,这样看起来,那两个人还真是慈悲的佛祖都救不了。”
“可不是?”老张深表同意,叹着气,说:“说句心里话,我前面都不想让你救诸民,可我也信佛,知道这样做以后会下地狱的,所以也只能把有些话放心底。”
“我老婆也是心软,不然的话就他们这两兄弟的作风,我早就打算跟他们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
“平时根本不联系的,等要装修房子了,想到我在大公司做木工,知道来找我要优惠了,给他们弄个房子,我还得厚着脸皮到处求人,自己掏腰包送礼找领导弄优惠,回头房子装好了,就跟没这事一样,连声谢都没有的!”
看着气鼓鼓的老张,我有些好笑,连这老好人都早就憋了一肚子真火,可见两兄弟是多不得人心,被下蛊也是能理解的。
在寺庙专门见了老张的童年好友,也就是上次同意把阴鼠放在寺庙里的和尚。
和尚长得很年轻,该是常年吃素的原因,至少比老张看上去,要年轻了五六岁,他光头上还有戒疤,我有些奇怪,烫戒疤这种事情,我没记错的话,似乎国家1983年就废止,原因是损失身体健康。